如今黑瘦的阿斑捂着肚子,在地面上被拖行,沙砾中被拉出一条狰狞血痕。
即便是被强行拖动,他依旧在拼命撕扯着衣服,尝试用残留的布料简单止血。
同时任由皮肉在地面划的血肉模糊。
阿斑很疼,但他在笑着:“放过我,我知道的信息都可以告诉你。”
即便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阿斑和其他打手不一样,他敏锐冷静,逻辑清晰。
甚至能判断出魏瑕最需要的东西。
魏瑕有了一点兴趣,脚步停顿一瞬,旋即继续拖着阿斑前行:“为什么算计我?就为了钱?”
阿斑艰难维持笑容,呲着牙:“对不起,我出卖了你的行踪,但,我需要钱。”
“我妹妹快死了,心脏病,得去泰国手术。。。。。。。”
魏瑕面无表情,从鞋底抽出缺刃的刀握在手上。
“知道了。”
“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斑竭力压抑着呼吸,害怕伤口崩裂后引起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感觉冷了。
他哆嗦的手还在拼命尝试包扎,笑容依旧:“对不起,对不起。”
“我就想多活一会。”
“我多活一分钟,我妹妹就多一分钟依靠,嘿嘿嘿。”
魏瑕盯着他。
这个打手真不怕死。
只是,笑起来很难看。
不过他在说到自己妹妹时,很好看。
像个男人。
魏瑕拖着阿斑抵达第一个人的住所,房门被紧紧关着,不透缝隙。
魏瑕面无表情,检查身上卷刃破损的武器。
自制的刀已经被扔到别墅火海。
手里还有缺口的匕首,以及快要断裂的柴刀。
阿斑艰难喘息,没有挣扎,只是从容看着那道门。
这个时候,对方破门的第一时间,自己应该会是抵挡致命偷袭的盾牌。
出乎意料。
检查完武器的魏瑕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之后将房屋外小摊贩的煤气罐打开,测试,点燃。
正晒在外面的被子被魏瑕泼了水披在身上,手里的煤气罐在喷火。
像一柄加大版的喷火枪。
然后魏瑕扛着煤气罐冲!
门被猛然踹开!
合页酸掉牙的声响中,被击发的装置迅速让几根棍子响起破风声!
同时劈砍过来的还有刀锋和怒吼。
只是对方显然也没预料到一切攻击正中煤气罐。
高温火焰下毛发卷曲伴随皮肉烧焦的气味。
惨烈的哀嚎在破旧小房间里响彻,火光爆裂。
即便是披上防护装置的魏瑕,也没能幸免,手上,胸腔,脖颈,多处被高温灼出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