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健雄磕的没有一点犹豫,态度非常诚恳,清歌‘嗯’了一声,算是满意,
“行,起来吧,你叫什么,今儿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
徒弟?所有人都是一愣,清歌白了他一眼。
“你辍学,你爸下岗,你们拿什么赔偿我?我也不领你去派出所丢那个人了。
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要你们两千块钱的精神抚慰金,不过分吧?”
蔡健雄面红耳赤的低头,“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不用去坐牢,要多少都是值得的。
“行,既然你们觉得没问题,你也给我磕过了头,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教你做小吃。
挣到了钱呢,也不用着急还给我,等你们啥时候手头宽裕了,还我也不迟。”
宋清歌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包括蔡健雄自己,都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儿!
“小姑娘,你,你说的这是真的?”
蔡家婶子激动的眼眶都红了,纤瘦到能看清手上青色血管的她,伸手就抓住了她。
宋清歌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婶儿,你也知道我家是卖凉皮的,这个我虽然不能教你们,但我可以教他别的本事,让他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好闺女,好闺女啊,婶儿给你跪下了,你是我们老蔡家的大恩人啊,呜呜……”
激动的妇人瘫软着身子就滑了下去,清歌和居委会女干事费劲扒拉才将人给按到椅子上。
清歌也累了,想早点结束这场纠葛,于是就对蔡健雄说。
“你尽快安顿好家里就来找我,我们先去买家伙事儿,然后再教你打烧饼。”
今天派出的居委会女干事虽然年轻一些,但却很感性,居然被感动哭了,
“婶儿,我就说她们这姐俩是善良的人吧?
不然咱这街坊邻居隔三差五的,能吃到凉皮?”
宋清歌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天不好,没卖完才送给大家的吗?而且,很多人都给了钱的。”
“虽然给了钱,但也都是半价的钱,你们根本就没赚。
再说受灾受难的地方那么多,谁听了不难受啊,可就只有你们姐俩捐得多。
我也不是道德绑架谁,更不是比谁捐得多,就是觉得你们比一般人更懂得互帮互助,是吧?”
清歌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姐老家就是江西的,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感同身受罢了。
我们没那么伟大,而且我家也是真没钱。
你们也看到了,家里就这些东西还是人家原房主留下来的呢!
我和我姐的学费都得靠我们打工自己挣,她刚开学,我连路费都没挣到呢!
所以小雄是吧,我可以教你们父子俩打烧饼,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摆摊很累的。”
“姐,谢谢你,我懂,也不怕吃苦,我愿意跟着你学。”
宋清歌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为什么会打烧饼,其实也是因为娘家哥宋铭夫妻俩干过。
她去摊位上帮过忙,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学会了。
她喜欢吃吊炉烧饼,苦于这边没卖的,且这是个体力活,他们父子俩正好适合干。
等生意稳定了,再准备点撒子、豆腐串、铁板炒菜做配卖,在人口密集的南锣鼓巷,一天下来绝对比他们出去打工挣的多。
小熊的行动力还算迅速,当天就去割了玻璃给她换新,这样晚上就不会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