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王妃的说法,是世子心有所属。”卫氏道。
她问道:“阿胭喜欢世子,眼下被拒绝了,不知该有多难过。”
容苒在很早就发觉容胭喜欢南浔了,不过没放在眼里,南浔瞧不上娇娇弱弱的小女娃,后来她长开了,虽长得貌美,结果还不是入不了南浔的眼。
卫氏道:“大抵是,几日没瞧见她的身影了。”
小女君也马上就要及笄了,自然不会完全感知不出来,那日在马车上安安静静的,她越是异常,就越说明她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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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苑里,容胭百无聊赖的背着诗经。
过了片刻,容夫人进了屋,拿梳子替她编发髻时道:“犯不着总想着这点事,男子与女子结亲,本就是在互相挑选,谁瞧不上谁,都是寻常事,”
容夫人是早就猜到容老太太去寒香寺的目的,也是顺水推舟,绝了她老人家的心思。
容胭难过的,却不是被宣王府拒绝这事,而是想到了宣王府对她的这般态度,上一辈子,阿母给她求来婚事,该有多不容易。
“阿母,你是不是也在急我的亲事?”这是她第一次与容夫人聊这事。
容夫人道:“阿母虽着急,可阿母更怕你嫁得不好,便也没那么着急。”
容胭垂眸道:“阿母喜欢什么样的?”
“只要对你好,为人踏实,阿母不在意那些虚的。”家世显赫自然更好,却不是最重要的,既然聊到此事,容夫人索性敞开心扉道,“阿母觉得陆二不错。”
阿母都觉着不错,那定然是还行。
原本射艺成绩出来后,容胭就该去感谢陆行之的,只是他自秋猎后,便被南浔派去外地办事去了。
半月后,容胭才从容裕那,打听到他回来的消息。
容胭打算将旷世名弓“灼耀”送与他,她的射艺底子,虽更是上辈子南浔的功劳,可陆行之教她时,也是尽心尽力,她是打心底感激他,再者她想拿下陆行之,便不介意下血本。
上辈子,她为了哄南浔圆房,就将灼耀送给了他,当晚南浔果然表现得极好,再者日后用的弓也一直是灼耀,是以她是清楚灼耀对男子的吸引力的。
至于南浔看见,那也没什么,他又不会知晓,灼耀曾是她送他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