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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杜玄渊让小太监出去煎药。
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人，他拉着我的手解释。
“歌儿，坠窗那一日我有苦难言，元昭贵为公主，若和你在一起时出事，你轻要担责，重要掉脑袋。”
“我不能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他说的情深义重，眼神真挚又充满歉意，像是真的迫不得已。
这理由毫无破绽，我又能多说什么？
我朝他笑：“没关系，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怎会不懂。”
风风雨雨十年，我确实越发看不懂他。
他愿意为我剖腹取阳，愿意为我自断一条腿，甚至愿意为了我命都不要，心里却仍放不下另一个女人。
他爱的人到底是谁？
我寻不到答案，也无心去寻找。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这几日，我和杜玄渊伤了腿在府里修养。
好在都是轻伤，又有太医院的奇药加持，不过三日两人便都恢复如常。
杜家来了小厮邀请他参加杜家的祠堂祭拜仪式。
二月二十五，是杜家祠堂一年一度的祭拜仪式。
杜玄渊带我回了杜府。
一系列流程走完，便是晚宴。
我中途如厕，再度返回宴厅，却听得杜玄渊与几个表兄弟喝酒时的醉言。
“九爷，陆清欢不过是你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小媳妇儿，元昭公主再不济也是陛下的女儿。”
“当初你不惜为公主做了宦官，如今权倾朝野也算功成名就，北疆王庭的可汗已死，元昭公主也从边塞回来成了寡妇，你难道就没想过和她再续前缘？”
我心一颤，下意识看向杜玄渊。
他薄唇没有太多弧度，只是将杯中的酒轻抿了一口——
“早就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