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吧,行。”季晏泽招了招手,一个手下便递过来了一个碗。
“这是一碗浓硫酸。”
“季晏泽你不能这样对我!”许晚棠的发丝被眼泪黏在脸上,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我说我说,是开水!我给的只是开水!”
“只是开水。”季晏泽吩咐手下去接碗开水,“那还得季季你咯。”
“啊!”许晚棠的嗓子几近报废,喉咙里像针刺一般撕裂地疼。
她痛苦的咆哮,却已经吼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几声短促的音节。
季晏泽蹲下身,用看蝼蚁的眼神俯视着地上挣扎的她。
许晚棠已经被折磨得快没有生气了,她呻吟着扭曲了一阵,艰难的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
冷血,漠然,无情。
她忽的笑了。
费力地用嘶哑的声音,细小,尖锐,断断续续地一字一字说道,“季晏泽。”
“以前你简希柠爱你的时候,你那么恨她。”
“现在她恨你的时候,你又那么爱她。”
“季晏泽,你是真的很贱。”
季晏泽红着眼睛,恨不能把许晚棠千刀万剐。
但她说得却没错,他以为自己是很恨简希柠的,但是他忘了,恨和爱的关系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他越恨简希柠,就越爱简希柠。
可是他伤害她太久了,她也放下了,离开了,一切都木已成舟,他又要如何追回。
他是不敢,不敢去向简希柠袒露自己的心声,这一切都太荒唐,太可笑了。
是他这么多年,故步自封的不肯走出被欺骗的痛苦,自己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不愿意好好地看看简希柠的真心。
直到有一天,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简希柠收回了。
季晏泽跌跌撞撞地直立起身,指着地上的许晚棠说,“你不是找了一帮小混混想害简希柠吗?”
“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罢他好像失去了力气,踉跄地走出房间。
身后传来许晚棠地吼叫,“季晏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