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把那漕粮官给弄傻了。
“咦,老子最近功力涨这么多吗?”
不过到这时他还没感觉恐惧,甚至隐约还有些功力上涨的欣喜,毕竟户部林大人是他堂叔,而他也是为他出手打人,就算真的打死了人,他还能不帮自己摆平?
此时,旁边两个陪同李大毛上来的衙役一看,立马跑出了船舱。
扯起驴叫般的嗓门大喊起来!
“杀~~人~~啦~~”
“李捕快被人打死啦!”
“哎哟喂,宁安城有没有管事的,快出来!”
“漕粮官打死人有没有人管?”
这一吼,整个码头都惊动了!
“正好”巡视到此的县尉周深,立马带着几十个兵冲上了那艘船!
“他娘的,谁,谁在我宁安城公然杀人?”
“周县尉是吧?在下林云,户部林大人的侄子,去年我们还一起喝过酒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既如此,你也当知本县尉清如水明如镜,嫉恶如仇、秉公执法!来呀,拿下!”
“啊?周县尉,那次我们去万花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敢污蔑本官?找打!”
。。。。。。
风雅堂内,县衙的头头基本都到齐了。
薛源坐于堂首,其他人皆列左右。
周深道,“回王爷,三十艘漕粮船已经扣下,船上二百一十三人也已全部关押于县衙大牢。经查,船上除了粮食,还有几十万斤私盐,这么大的数量,想必是户部林尚书的买卖。”
薛源心中一喜。
宁安城虽然靠海,却没有盐场,所以这些盐可是精贵物。
肩负宁安城那么多人命,现在他在为万一战局僵持,朝廷长期围困宁安做准备。
毕竟他只有五万兵,精锐更只有一万多,未必一下子打得赢。
宁安及周边村镇,共有八十余万百姓,如果宁安被围,那百姓的粮、盐等必需品自然成了问题。
他可不想宁安发生人吃人的惨剧,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那他宁愿跟剑七提桶跑路。
所以他要疯狂囤货。
劫漕粮,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很好,立即把那些船拖到偏僻的岸边,然后在夜间卸货入库。
接下来应该还有几个漕粮船队过来,你开动脑筋,再找各种理由扣下。记得花样多一点,不要引发百姓的猜测与恐慌。”薛源说道。
“诺!卑职将夙夜在公,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周深是个莽夫,但是混官场这么多年,他再莽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命已经和宁王绑在一起了。
毕竟一旦朝廷大军攻入宁安城,光宁王作乱,他身为县尉没有制止这条,就足够他掉脑袋了!
“第二个,”薛源又道,“民间北上的运粮船也为数不少,你也以查验走私之名扣下!
注意方法,第一批扣下的,你过两天放走个一半,第二批扣下的,可以放走个三分之一,以此类推,你明白本王何意?”
周深想了想,立即说道,“学生明白!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引起后面运粮船的恐慌!”
“对,扣押个七八天左右,你来王府找苏总管,苏总管会去买了他们的粮!”
“王爷英明!时间一长他们就不得不卖粮,而对我们来说,给了钱就不算抢,王爷的名声也保住了!”
薛源微微颔首,又淡淡道,“说得很好。周县尉,本王对你越来越放心了。”
周深大喜,当日他带兵围困王府,一直担心王爷报复,现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赶紧说道,“卑职,愿为王爷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源点点头,又看向新任知县苏跃山。
“苏县令,煽动百姓恐慌之人还要勤查,有一个抓一个,全部都以敌国奸细论。出了问题,本王唯你是问!”
急于表现的苏跃山闻言,正要汇报自己的计划,此时却见苏若薇走了进来。
“王爷,楚大儒和江南转运使陈启年突然造访,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