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他!
!”
一靠近就会被乱七八糟的影片一扫而过,一深想,头就剧烈的疼痛。
“他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你怎么能够那么无情无义,唯独忘记他,你和年成均倒是甜甜蜜蜜了,那我哥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毫无人气的度日如年!
!”
周悦一边心疼的哭,一边忍不住怒斥:“我想要我哥好好活着。
你要是这样,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多少个日夜里,周悦看到一家之主的周奕凡明明身子那么单薄,还拖着沉重的脚步,处理周家大小事宜,连她都能感觉到周奕凡都快撑不下去了,就像绷紧的绳,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早就淡薄得毫无生气。
像他们这种家庭,不怕走马观花的感情,比凉薄,他们输不了,父辈对他们,面子和家族利益,永远第一。
怕就怕,动真感情,就像缺水的旅人忽然看到绿洲,从那以后就天天惦念,哪里还会移情别恋,只会一根筋到底。
“我也不想的…”
成小梦听着那些绝望的话,看着歇斯底里的周悦,眼眶湿润,说话变小。
“你别说这些!
你不想就配合治疗!
而不是和年成均在一起,刺激我哥!
!
你这样,不是我哥造成的!
凭什么最后的痛苦,是他一个人受,他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周悦大吼,她激动一方面是因为她哥,另一方面,是痛苦,痛苦于她好不容易在周家,看到了一丝真爱至上,一直以来都把他们视为感情上的目标,如今把她哥弄得行尸走肉,这无疑是走在上父辈们口中说的,世间感情最廉价。
痛,突然头痛,剧烈的痛,小梦捏紧拳头,咬紧牙关。
客厅里
周四叔看到周奕凡的来临,喜出望外,像极了孔雀开屏,不断的套近乎。
周奕凡淡淡的点头应下,转动手中的紫砂杯,品了口茶,早春第一批茶,很浓郁,眼神是通透明晰的清冷。
“奕凡,四伯上次在宴会说的合作,您看,能成吗?”
周四叔聊得口干舌燥,终于引出重点。
周奕凡半眯眼,眸色深邃注视他,缓缓放下茶杯:“船上不问岸上人,船下不谈船上事,这个规矩,我从来不改。”
言外之意,这个事,既然开始没有请示过他,如今出了问题,自然没理由替别人擦屁股。
“奕凡,我们毕竟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
你还年轻,做事留三分,才有助于家庭和睦。”
周四叔摆出长辈姿态施压。
周奕凡放下杯,直起身子,语气冷淡:“四叔,这周家上下事务繁多,我若事事留情,怕是难以服众。”
周四叔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难看,但仍不死心:“奕凡,你莫要太固执。”
“四叔,不追究,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一语成定。
周悦爸爸眼见周奕凡不悦主动把话题挑开另一边,扯了扯家常理短,眼神时不时看向四叔,写着对周四叔的不满。
原本他就不赞同帮周四叔,没想到,他还动起了周先生的念头,小小生意还指望破坏周家规矩。
而周奕凡话里话外,其实对周四叔碰到的事并非不知情,只是,按兵不动,不肯帮忙罢了。
这下,真是捡芝麻丢西瓜。
不知多久,楼上响起激烈争吵,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听到了动静,周奕凡反应很快,陪周悦爸爸下棋的手先是一顿,随即立刻起身,快步上楼,身后跟着一堆人。
他没有贸然开门,毕竟是女孩子闺房,而是先贴着门,抬手敲了敲:“小梦,出什么事了。”
房内听见动静的两人,安静了下来。
周悦听见周奕凡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害怕,良久,注视她冷笑:“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陌生人,他位高权贵,一听到你的动静就紧张得淋漓尽致,丝毫不在乎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成小梦,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要折磨他到什么地步,才能好好爱他,给了他甜头,就拼命的捅刀子,这就是你的爱?你要独宠要偏爱要名分,他披荆斩棘步步为营,你告诉我,什么样陌生人能够这样为你。”
这些话刚刚落地,门被推开,外面稀稀散散的声音夺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