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见到她的?”
洛莎莎产后抑郁,谁也不见。就连徐魏也没办法见一面,阮听枝拿着虎头帽出来,至少证明洛莎莎心结已解。
阮听枝将盈在睫毛上的雪花眨落。
入冬以后,几乎每天都在下雪。
阮听枝头沾了雪沫子。
她随手将雪花拂开,抬眸,漆黑的眼睛与徐魏对上。
“世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可以割舍的利益。”洛莎莎是洛家的人。阮听枝要见她,找到对的人,给出对方想要的东西,便能见着。
徐魏猛地愣了一下。
阮听枝不无嘲讽的冲他点头。
“您不问为什么我会出面?”
“温锦的解毒剂真没有用?”
阮听枝眼神极冷,冷笑一声。
“我那么护着的人,受不得你这种做派的冤枉。”
“洛夫人中毒至深,药石无医,结果她现在病好了,只是没办法生出孩子而已。”
徐魏眉峰死死的夹着。
阮听枝不为所动:“你们呢,无非就是欺负温锦背后无人。”
阮听枝勾唇,直视徐魏:“元帅别忘了,自己也是平民出生,是普通贫民阶层人民把你供上了现在的位置。去年采访中,您口口声声宣扬对他们说,会尽毕生努力为星际平等公平人权做贡献。如果支持你的那些人知道你这样恃强凌弱,会怎么想。”
阮听枝不紧不慢问。
说出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徐魏朝墙壁靠了一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阮听枝轻蔑的笑一声,手指射出一道真气,绕于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喉咙口。
徐魏没有反抗,原本阮听枝现在的武力值跟徐魏差不多,并不是没有反抗之力,而是阮听枝每一句话都审问的是徐魏起初加入军团的初衷。
经年累月的磨砺中,他悄无声息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类人。用自己拥有的特权,迁怒于他人。
感到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越收越紧。
徐魏站姿都尽显得狼狈,挺直的背脊宛若被上了道枷锁压弯。
阮听枝轻蔑的扫一眼,抬脚头也不回的离开。
*
温锦接到卢媛媛电话,告知她不会被联邦大学开除的时候。
温锦脸上一点不惊讶。
“哦。”
听她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语气,卢媛媛实在没忍住。
“睡神,你是不是提前知道阮听枝会帮你摆平这件事呀。”
温锦坐在床上点了根烟,没有搁嘴巴里,静静的看着它燃烧殆尽,弹掉一管烟灰。
笑道:“今晚出去吃饭吗?”
卢媛媛啊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