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曼柔眼皮颤颤巍巍掀开,痛的喘一口气,惊疑不定:“你……”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虚体被温锦精神力密不透风的挤压在一处,柯曼柔连嘴巴都变了形。
阮听枝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来的。
温锦本没打算接这个电话,因为她实在无暇分神。
逮住柯曼柔灵魂不难,清理起来却十分耗费精神力与时间。
眼下,表面上柯曼柔被牵制住,其实温锦精神力锁住柯曼柔的时候,后者也同样缠上了温锦的神经细丝。
温锦精神力一刻都不能被打乱,自然也不会叫自己分神。
结果阮听枝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急促又执着。
手机铃音拉出撕心裂肺的震音。
直到十分钟后,电量即将告罄,温锦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阮听枝的声音仓皇而急促,伴随着沉闷的喘息。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接电话?”
温锦眯着眼,越过阴暗的宿舍,看向窗外暗色的天空。
外头是极盛的雪,宛若要把今年冬天所有的雪给下完似的,硕大的雪片纷纷扬扬。
紧闭的窗户受不了雪花拍打,“兹拉”一声响,那扇狭窄的,蒙了层雾的玻璃被室内外温差冻碎了,结成蜘蛛网般碎缝。
寒风穿堂而过,温锦沉默停顿片刻,用下巴夹住手机,一面单手画符,一面冷淡的回答:“不记得有接你电话的义务。”
阮听枝的语气是人都能听出不正常,但温锦一句关心都欠奉。。
她一如既往决然讨厌一切麻烦。
阮听枝坐在隔离室台阶上,熟练给自己点燃一支烟。
然后朝手机屏幕喷出一口烟圈。
“昨天是我态度不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温锦手上的朱砂停留在地面上方,她愣了愣说:“那你尽快。”
“如果今晚我情期到了,身边全是陌生人,他们虎视眈眈要标记我,你会来吗?”
阮听枝听见温锦思索了片刻,随即操着爱莫能助的腔调说:“先外边下大雪,我赶不过来,其次我手无缚鸡之力,来给你添乱么?”
手里烟叶燃烧到底,一阵风吹来,火星子裹着烟灰一并散在手臂上,刹那间阮听枝心底升腾出锐利的痛,从手背散入四肢百骸。
“万一没有呢?”阮听枝压着情绪问:“温锦,你过来好不好?”
“外头很冷,身体难受。”阮听枝接过一片雪花说:“我想要你抱我。”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温锦垂眸,瞥向角落,柯曼柔脸上渗血的红丝线被刮开,她恶劣兴奋的冲温锦笑。
“有没有很失望?你千辛万苦要阮听枝待在阮家,我依旧有办法把她逼出来?她现在被洛溪关在看守所,里面那么多人,你的妹妹要被轮、奸了。”
温锦掀开眼皮,直勾勾盯着柯曼柔。
似笑非笑问:“1un?奸?”
“啊!”
一连串的痛苦呻吟从嘴巴里溢出来,柯曼柔灵魂状态的呻-吟声,普通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