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敲击墙面的度一点点加快。
温锦这么平静,阮听枝笑的更欢快些。
“既然知道是我,怎么不怕?”
温锦面无表情:“为什么要怕?”
阮听枝病态笑了:“我跟你说过。我的世界容忍不了背叛。不是开玩笑哦,该不会还以为我会放过你呵?”
她语带嘲讽:“让你怎么死好呢?”
温锦扯了扯唇,突然听到有人愿意杀她。一时不知道是开心好还是惆怅好,好脾气应一声:“嗯,那来吧。”
话落温锦感到脖颈一道湿腻的真气滑过她的脸颊、脖颈、手臂。
像是柳叶刀,所过之处,沁出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
原本是打算受着的,毕竟早晚要死,可小流氓的真气像是尖锐的指甲,刀刀凌迟,每一下都在挑衅。
温锦既好气又好笑。
落在阮听枝耳朵里就是在气人,语气平淡,宛若在说今日天气一般。
一心求死?
阮听枝嗤了一声:“怎么?想这样轻易去死?”
察觉到温锦根本不在乎,阮听枝语气带着十足轻蔑的冷笑,她用手扒开万诗诗钳制,从酒吧二楼窗口飘下来。
肩头一重,温锦身后悄然无声多了一个人。
阮听枝指腹不再细腻柔软,反而是布满茧子,毫不留情面掐入温锦脖颈。
温锦手指一点点弓起来,手机砸在地面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感到阮听枝在她耳边呼呼:“没那么轻易让你死,人渣会弄脏我手嘛。”
“说完了?那松手。”温锦瞥她一眼,月色下,阮听枝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皮肤白腻如瓷,长蓬松扎束成辫,斜跨在胸前。
泛着银光的镜片里反射出一双黝黑肃杀的乌黑眼眸。
分明清纯无害的长相,因为这双眼,让她看起来又彰显出一丝柔弱的危险感。
温锦这话彻底激怒阮听枝,阮听枝亲昵把头搭在温锦肩头。
真气如利刃一般再次在温锦肌肤上刮刻,阮听枝掐住温锦咽喉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应该是恨极了温锦赴死都无动于衷的状态,手指都是抖的。
窒息疼痛一波波传来,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这样的疼痛明显冒犯到温锦的触觉神经了。
喘一口粗气,温锦皱眉,冷静歪头与阮听枝葡萄大的眼睛对视上:“这半年,你在废星—过得还好吗—”
怎么会好?
阮听枝的眼睛猝不及防的涨红了一圈,两百多天过去了。阮听枝以为再见温锦,至少不可能再心慈手软。
然而对方只开口说一句软话而已,熟悉的腔调裹着沙哑的喘,温热呼吸悉数喷洒在阮听枝的脸上。
那股子冰桃花瓣的香味朝鼻尖一荡,阮听枝明知不可信,可手指依旧放松力道。
结果下一秒温锦徒然曲腿,翻身凑近两步把阮听枝抵在身后墙壁上。
温锦用那只千斤重的手臂横住阮听枝脖颈防止她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