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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阮家私人飞舰上。
计兰系好安全带,偏头小心翼翼问正看报纸的女人。
“要毛毯吗?”
阮听枝:“不要。”
“喝杯咖啡?”
阮听枝:“不喝”
计兰:“前几天我从万诗诗手头顺了些伦巴糖,来一颗吗?”
唰的一声,翻一页报纸,头都没有抬,阮听枝打断计兰:“到底想问什么?”
计兰深吸一口气,盯着阮听枝旋儿:“安检口,刚才那位是……”
空气窒了下。
“温锦。”阮听枝翻了页报纸,不带情绪说。
见她表情平静,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泊,波澜不惊。
计兰眯着眼,斟酌了用词,小心翼翼问:“枝枝,你没事吧。”
一声轻笑自唇瓣溢出来,阮听枝喉口滚动了下。
乌黑瞳仁蔓丝凉薄冷笑,与计兰眼睛对上。鹿眼又弯折出更深的弧度。
“犯错的是她,我为什么要有事。”阮听枝讥讽的笑着,再次翻了页报纸,仿佛提起这个人嘴巴会弄脏似的,反问计兰:“还有话要问?”
计兰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盯向被阮听枝反复翻折蹂躏的报纸,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想过要报仇吗?”
阮听枝倏然抬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报过了。”
计兰睁大眼睛:“什么?”
阮听枝把报纸卷成一团,做了个投掷动作。
伴随咣当一声响,报纸团滚入垃圾桶。
她喃喃道:“温小姐生平最讨厌疯批。我曾让她被疯批睡了一整晚,手指都伸不直了。往后余生无论她跟谁上床,那晚的心理阴影都会浮现出来。你说,够不够阴毒?”
计兰看着阮听枝难看的笑容。
递过去一杯果汁,违心道:“好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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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都星的气温比塞壬小镇要高很多。
温锦将长及膝的外套挂在手腕上,慢悠悠走出停机坪。
脸上一丝汗水也无,反而早有准备,一身淑女裙的温姗丝黏在颊边,她虚虚看向温锦:“你怎么不出汗?”
温锦拿开保温杯盖,喝了口枸杞茶:“回头我给你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