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好看的眉头轻蹙,动了动手指,有一刹那竟然想出言教训一下不分场合,闹脾气的小流氓?
小流氓?
温锦在心底咦了一声,眼底掠了层流光。
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手指蜷曲,忽然有些烦。
她一向是高深莫测喜怒不言于表面的人,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以前是,现在也是。
阮听枝观察着温锦神色,又觉得自己好笑,温女士扮猪吃老虎的把戏玩腻了,现在满级大佬归来,对她这种无关人等,毫无压力装蒜当陌生人。
所以凭什么遇到事情要她卖命?
她再不是当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骨头。
阮听枝直起身,理都没理议长劝说。
“我还有事,失陪。”
直到阮听枝走到温锦身边,温锦也站起身,盯着阮听枝眼睛,开口反问:“您过去认识我?”
阮听枝满眼讥诮,荒谬笑出声:“不认识。”
温锦歪头,费解看她:“为什么撒谎。”
心下涩然,阮听枝眯着眼:“现在认得我了,这回又想骗我什么?温锦。”
阮听枝好不容易才忍住揪住温锦领子,质问她,凭什么装陌生人?她把她当什么了?
但真问出来,就是走两年前老路,到最后还是落得个被丢弃的下场。
跟两年前,她纠缠她,非要答案没有任何区别。
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贱骨头,阮听枝可有可无嗤笑一声,抬脚头也不回离开。
全程两人针尖对麦芒对峙,都被在座一群老狐狸收入眼底。
方议长尴尬的打了声哈哈,表示阮听枝那边的工作他会去做。
温锦心不在焉点头,脑海里一双通红鹿眼,挥之不去。
若有所思摩挲下巴,片刻后倏然掀开眼皮,下意识看向门口,阮听枝早已经消失无踪。
隔空与温正清对视。
温正清心领神会摇摇头,以眼神示意稍候派人查查她跟阮阮听枝的关系。
却说方议长与药剂主席商讨近两个月需要准备的东西。
见温锦一直沉默到会议即将结束。
才出言打断问:“仓库储备矿石有很多种,解除阵法肯定需要大量矿石,您要亲自挑选吗?”
温锦抬眼,懒洋洋打了声哈切,诧异看着他:“你不知道吗?大范围阵法要人为不断加固,我现在人在都星,没空加固阵法。所以……”
温锦语气一顿,笑得十分无辜:“按照时间推算最多两个月,它会自动解开。”
……
方议长咬了咬牙,有种被卖了给人数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