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惊破天的事情,江瑚内心里简直万马奔腾。
可阿桔话语含着恨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而且,我还是林参的私生女,这才是林参真正的计谋,要我冒充林斋栓住你的心,即便事情败露,到时候与我相认,照样可以栓住你,为林家做事。”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父亲,竟要自己的一个女儿冒充另一个女儿去勾引男人,当做工具一样利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这不是坏了林参的计谋么,毕竟你也是林家的人啊!”江瑚不懂这姑娘想要干啥,把真相告诉自己,就不怕自己一怒杀了她么。
可阿桔说道:“作为一个私生女,甚至还被林参安排在林斋身边做她的替身,这些年我吃过的苦没有人能够想象,亲爹都这样子对我,你说我该不该为了自己,自私自利一回。”
“该,太应该了!”江瑚想了想,若是换作自己,能对这样的事情释怀吗?
作为私生女的阿桔,即便留在林家,生活也只能暗不见天日,更何况阿桔还被亲爹当做工具利用,甚至不惜让她扮演另一个女儿,失身去勾引男人。
都是一个爹生的女儿,待遇差距之大,这对阿桔的打击该有多大,她岂能不恨!
而阿桔又说道:“那天晚上你醉的一塌糊涂,是林参逼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还没有感受过我的好,所以……今晚……所以今晚你可以完整的得到我,怎么样我都随你意,但是我有条件。”
或许,这是阿桔唯一的资本,唯一翻身的机会!
轻抚着阿桔柔顺长发,江瑚苦笑道:“你想让我在复生林参时做些手脚,让林参听你的命令,而后你好掌控林家,一举翻身,报一报这些年受过的耻辱,对吗?”
“你能不能帮帮我?”阿桔醉了,却哀求江瑚,滴滴泪水都是那么悲苦。
正面阿桔,江瑚摇头没说话,却盯着阿桔神色,一副玩味模样。
晕乎乎间,阿桔哭的更伤心,晶莹目光中的悲色更浓,逐渐演变成绝意,带着一丝丝的狠辣。
人在江湖哪有不挨刀,挨一刀不要紧,因为有些人还能站起来再挨一刀。
可是,也要看遇到事情给你的这一刀,是划破点皮,还是攮在了心窝子里,到时候你再试试能不能站起来,再挨一刀!
明显,阿桔挨了不止一刀,刀刀扎在她心窝子里,此刻已经绝望,绝望中又生出恶毒与狠辣。
她更知道,自己冒险做出今天晚上的事,便逃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毒手,事后还很可能被林家那对母女除之而后快。
看着这个小女孩心境变化之大,江瑚再将阿桔抱紧入怀,说道:“你醉了,不适合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等你酒醒了,咱们再好好谈谈。”
“因为有些事,你并没有看到全部!”
不管这小姑娘是否在骗自己,江瑚都答应了,就凭林家人害自己,这么喜欢玩阴的,确实该遭到报复。
卧室,看着这个小姑娘,江瑚不禁回想起那天自己醉酒,进错了房间,最后是不是真被这小姑娘给那啥了。
“唉,晚节不保啊,要是当年,说不定今晚我还真能跟你享受享受,只是现在……”
轻抚着姑娘似吹弹可破的红润脸颊,最后江瑚收回了手,不敢做禽兽事。
毕竟时至今日,江瑚也变了,并且身上麻烦够多,实在没这个心思。
“唉,这林家人害我,不如我以此法去戏弄戏弄我的岳母大人和真正的林斋。”忽然想到自己假意欺骗众人,说林参灵魂寄存自己识海。
然后,江瑚就想着不如假扮林参,让这对配合林参演戏害自己的母女,也尝尝被别人谋害的滋味。
计划一夜,搜索完了从林参灵魂中吸取的记忆,更加了解林参这个人,江瑚给阿桔留了一张纸条,然后便向着岳母连连住处走去。
黎明,趁着天亮前,轻车熟路潜入连连卧房,站在床边看着这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江瑚心中暗笑,自己还真是挺有艳独福的。
由于丧偶,过于伤心,又在暗室一夜没睡,似乎是哭了一晚,两个眼圈肿红,犹如雨打的梨花,伤残惹人怜惜。
此刻,这位林家主母睡得相当熟,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能把她吵醒,睡梦中似乎经历恶事,面色阴沉痛苦。
江瑚俯身,轻轻拍了拍连连肩头,把她叫醒,老气纵横道:“夫人,夫人醒醒,我回来了,是我……”
连叫了几声,终于唤醒这位,江瑚露出一个悲情的温柔笑容。
();() “你……”古人从恶梦中惊醒,看到昏明中的眼前人,连连一时呆滞。
“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过了许久,见是江瑚,连连赶紧收敛衣襟,整理额间碎发,作为一家之主母,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威严。
可见江瑚不走,还直勾勾看着自己,连连惊慌的脸色煞白,喝声怒斥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要仰仗你复生家主,你就可以在林家为所欲为。”
江瑚不仅不走,还坐在了床边,唉声叹气说道:“连连,你不认得我了,也是,我用着这小子的肉身,你不认得我也对。”
“你说什么?你……”
连连不敢相信瞪着江瑚,顾不得鬓角碎发,为人长辈,吃惊的仔细打量江瑚。
江瑚又学着林参样子,叹气说道:“唉,连连,你莫惊慌,我是趁着这小子跟阿桔喝醉了,才勉强占据他肉身,将几件要事告知你,你要听好了。”
不等连连反应过来,江瑚继续说道:“一来,你要小心林晨这个混蛋东西,危难时刻方才显出人心本性,救援之时林晨不施全力,甚至还有意至我于险地,否则几头孽禽岂能毁我肉身。”
“二来,那姓江的小子更不可信,一直跟我虚与委蛇,图谋林家产业,那书信是他私自找人仿我笔迹,在我危难时逼迫我印上手印,他之所以肯救我灵魂,就是拿我要挟你们,你和女儿定要守住家中,待我重塑肉身后,一切都由我来解决。”
只怕无法讨得信任,江瑚故意塑己恶名,真心诚意要这位小心。
“你当真是林参?”
连连还是不太敢相信,昏明中死盯着江瑚双目,定要看个真切。
听着江瑚说出他们夫妻间的这种私密事,不得不相信眼前人,就是林参。
见这位相信了自己,江瑚举动更大胆,抱起连连,耳语又叹道:“连连,是我对不住你,一直隐瞒你阿桔身份,她确是我的私生女,只怕你不容她,无奈叫她做闺女替身,留在府中。”
“不过,阿桔人确实不错,前半夜她与姓江的喝酒,不惜自辱哀求姓江的设法救我,若非感知到她受辱,我沉睡的灵魂也还醒不了。”
“连连,你就容下这个女儿吧,好吗?”
即便说话的是丈夫,可江瑚的躯体毕竟不是丈夫林参,连连挣脱开这个怀抱,怒道:“当年你是怎么向我保证,如今倒是敢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