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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洪公祠,戴春风的起居室里。
凌晨才睡下的戴春风早早的起来了,一番洗漱过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
自打把办公点从鸡鹅巷53号搬到这边来以后,戴春风就喜欢上了这个方。
大气,开阔,牌面。
名字也响亮。
但是因为工作的特殊需要,戴春风真正待在洪公祠一号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
身位领袖的利刃,戴春风必须要想领袖所想,急领袖之所急,自然无法如其他部门的领导那般,每日端坐在办公室里。
所以,洪公祠一号办公楼的处长办公室,很多的时候都是处于闲置的状态。
想要坐稳身下的这个位置,就必须要不停的忙碌奔波。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
这人进门之后,便低着头站在戴春风对面,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把头抬起来。”
“是,处座。”
来人抬起头,正是曾经的上海站站长陈默群,只不过此时的陈默群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家法,好受吗?”
“是属下办事不利,这些都是属下该受的。”
陈默群的态度极为端正。
戴春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最近的事,你知道多少?”
“处座说的是上海那边的,还是昨晚上的?”
“昨晚的事,你知道多少?”
“昨晚上八点五十,徐处长被人刺杀在颐园路剧院门口,死状凄惨,凶手不知所踪。”
“还行,你总算没把吃饭的本事给扔掉。”
“处座教训的是。”
戴春风没有再去问陈默群关于徐处长刺杀案的事情,而是转头问道:
“那上海的事呢?伱怎么看?”
“这个,上海那边的事,属下也不好说,毕竟,太玄了。”
“是啊,太玄了。”
戴春风的语气也是有些幽幽起来。
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个“鬼神”,谁听到这种事不犯迷糊?
好在,这个“鬼神”只是昙花一现。
不管这个“鬼神”是忌惮于日军的火力,还是说如民间传闻一般,过完中元节就回府去了。
它终归是没有再冒头了。
要不然,它要是一直出来的话,大家都没法过日子了。
那一副东北流民扮相,还有那一曲《松花江上》,膈应的不止是日本人,国府的许多人也都是心有戚戚焉的。
这也就导致,东亚同文书院的事件传播开来,尤其是在华北、绥远那一片传播开来之后,立刻就引了剧烈的反响。
大量自东北流亡过来的百姓,尤其是张少帅的东北军都收到了影响,人心浮动。
对于这样的状况,校长下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他正在谋划着歼灭红党主力,毕其功于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