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觉得憋屈死了,什么时候都不缺仗势欺人之辈,尤其这个特殊年代。
“大家帮我评评理!”小花说着便站了起来。
“我和这个小姑娘以前并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什么恩怨。
今天只是一起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我都没惹她,她骂我乡巴佬,不配跟她一起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
我说我选拔赛考了一百分,她说她爸妈是公社领导,我就算考1oo分也能让我读不了书!”
“我们生活在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社会主义国家,不是她家土皇帝的专政政权下封建社会,她看不起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这是在搞阶级对立。”
“对……这是谁家姑娘?看不起我们泥腿子,没有我们泥腿子种粮食供应你们,你们吃屎去吧!”车厢里有义愤填膺的老乡说道。
“我们不要跟这种阶级敌人坐一辆车,师傅,赶她下去……”有老乡说。
“你们敢把我赶下去,我爸妈跟你们没完!”高志敏站起来指着车里的人说。
“哟哟哟,这以前地主老财家的小姐就是这副样子……”
刘同志赶紧过去把她拽回椅子上,然后站在车厢中间跟大家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我是她们的带队老师,小孩不懂事闹着玩呢,还希望大家千万跟她们一般见识!
我们这赶着去参加明天的竞赛,把她一个小姑娘赶下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她怎么办。”说完还向大家鞠了一恭。
他坐下后,内心在吐槽,这个张小花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
刚刚幸好她最后矛头又转回高志敏,不然真的被她数落得无地自容了。
客车需要开3个小时才能到县城,实在是无聊,小花闭目养神,结果一放松就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磕到前面的椅背。
此时客车里已经挤满了人,大家不知道生了什么,吵吵嚷嚷的。
司机说路中间好像躺了一个人,他下去看看,让乘客先不要下车。
车里有胆子大的汉子,说司机一个人下去不安全,他跟着下去看看,让别的乘客都别下去。
司机走到躺着的人旁边,是个男人,二十多,大腿被扎了一刀,应该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血还在流。
小花想下去看看,被小月拽住了。
“没事,你知道的,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她拍了拍小月的手径直下了车。
“喂……张小花,你去凑什么热闹!”刘同志想抓住她,但她蹿得比兔子还快,哪里抓得住。
这女娃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不省心。
刘同志挤到车门口张望,赧明光一直在跟高志敏套近乎。
小月坐在斜后方看着,心里冷哼,这两人就是一丘之貉,真配。
小花下车走到躺着的人跟前,司机在翻那个男人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不一会就从伤者身上,摸到了一个工作证,县公安局:王俊南。
估计应该是跟踪嫌疑人进了这片林子,打斗的时候被扎伤,爬到送路边求救。
之所以这么说是旁边的灌木丛躺倒一片,并且沾了血。
司机一看不是坏人,还是为了保护人民人身财产安全的公安。
就想着把人带回县里,再车队联系伤者的单位。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给他止血,“把他上衣脱下来,扎紧他的大腿根部!”小花对二人说。
两人回头一看,是个不大点的女孩。
司机说道:“小姑娘,你下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我马上要开车了!”
说完就不再搭理她,站起身到车门口说,“这里有位公安同志受伤昏迷了,我要带他回县城,大家给空出两个位置,大家再帮把手,给他抬上去。”
“先按我说的做,他伤了大动脉,一直在流血。现在要马上止血,我阿爸是医生!”小花不得不扯出张立国这面大旗。
“那行吧……”司机和中年汉子照着小花的做。
因为天气热怕伤口感染,小花又让他们把王公安伤口处的裤子撕开。
借着书包的掩护,从空间拿出了云南白药粉洒在了伤者的伤口上。
空间酒店医务室,一些伤风感冒、腹泻、胃痛、外伤的药还是很齐备的。
做完这一切,小花借着书包掩护把云南白药扔回空间,说:“可以把他抬上去了!”
“你刚刚给他撒的是东西?看着效果很好!”中年汉子问。
“云南白药,止血的!”小花说。
“就是传说中的云南白药,我听说很厉害的止血药……”司机悄声问她,“你那还有吗?能给我弄点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