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吗,凌冽自己作死,凌三婶觉得,自己儿子完全可以取代凌冽。
“爹!娘!你们自己也看到了,不是我们胡闹,而是凌冽不争气!”
“他挥霍了家里的钱,辜负了家里人的期望,家里就不能继续纵容他。”
“呵呵,说句不好听的,兴许人家冽哥儿就是喜欢赌钱,不喜欢读书呢。”
“没关系,他不稀罕,我们梧哥儿稀罕!”
“爹!娘!以后就让我们梧哥儿去书院吧。”
还什么去私塾?
凭什么?
都是凌家的孙子,爱赌钱的凌冽去县里的书院,他们家爱读书又聪明的梧哥儿却只能委屈的在村里跟着老秀才?
凌三婶死死捏着凌冽的把柄,寸步都不肯让。
凌老头、凌老头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不安的现,自己的好大孙犯了众怒。
三房也就罢了,总是上蹿下跳,从来都不安分。
可就连最老实、最听话的二房,这会儿都——
“行了!别吵了!”
凌老头冲着凌老太使了个眼色。凌老太瞬间领悟,她摆出泼妇的嘴脸,一边喊着,一边挥舞双手,将人牙子、围观的人等全都赶出去。
家丑不可外扬!
就算家里有大事,也要关上门来自家人讨论。
在凌家村,凌老太的泼辣之名可比凌冽的状元郎绰号响亮多了。
她这一开始动作,都不用直接撒泼,就能让众人哗啦啦的往外退。
惹她干什么?
这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老泼妇。
惹了她,她能坐在你家门口问候你十八代祖宗和所有的亲属。
骂出来的话,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撒泼打滚、哭天抢地……真的,就是村子里的泼妇都招架不住。
毕竟泼妇也有级别,而凌老太就是最顶级的!
不多时,院子里就被清空,只剩下了凌家人。
这个时间里,凌老头和凌老太也都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清楚。
“跪下!”
来到堂屋,凌老头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也没有指名道姓,只是重重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凌冽乖觉,虽然觉得“晦气”,却还是一声不吭的跪在了众人面前。
“冽哥儿,知道错了吗?”
凌老头虽然失望,但到底是自己宠了多年,且寄予了多年希望的长孙。
不到最后关头,偏心的长辈是绝不会认为自己孩子有问题。
犯了错?
改了不就好了?
就算不该,只要嘴上说得好听,他们也能原谅。
当然,凌冽不是原主,他自然不会来阳奉阴违这一套。
他虽然扼腕于“出师不利”,却也没有怨恨别人。
比如一直叫嚣、吵闹的凌三婶。
没办法,谁让这都是原主的错?
赌钱?
不好读书?
这都是原主做过的,是事实。
执行人要做的是洗白,而不是颠倒是非。
错了,就要认!
挨打要立正!
凌冽重重的叩头,无比羞愧的说道:“爷爷,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