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给喝光了。
没水了。
金小川走出地窝子,就看到陈秀英也出来了。
贺双杰也站在地窝子口。
明显,
明显,
他们三个都被香味给馋出地窝子了。
而饭是钟娇做的,其它知青还没有下工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金小川舔了舔嘴唇,看了眼陈秀英,小声的问:“你水壶里还有水吗?”
“没有。”陈秀英垂下眼帘,顿了下摇了摇头。
“我就一口了,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顶过去,你要不坚持一下?”贺双杰看了眼金小川,他还有一口,可是大晚上的怎么熬过去,给自己留一口吧。
金小川后悔吃他妈腌的咸鸡蛋了,是真咸,齁死他了。
他看了眼陈秀英和贺双杰,叹了口气,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去钟娇那里蹭去,但又没有脸,刚才,钟娇居然拿那个东西玩笑,
他有脸,他怕钟娇没脸见他。
对,就是这样。
于是,金小川果断又钻回了地窝子。
贺双杰看了眼陈秀英,没吱声,跳下坑,直接钻进了地窝子,到了地窝子之下,抹了下嘴角的口水,揉揉肚子。
他现在已经没有吃的了。
现在,贺双杰等着知青们回来,等知青们做饭的时候一起吃了。
陈秀英也怏怏的回了地窝子,鼻子里钻的都是那香喷喷的味道,不出所料,她能闻出来是做挂面汤了,还有牛肉味儿,
还有荷包蛋,她能闻出来。
她妈做这个可好吃了,可惜都给了大哥家的小侄子吃。
钟娇不知道地窝子之后的几个人各有心思,吃得差不多了,她也有力气了,收拾完锅灶。
转身就开始收拾屋子,反正各种家伙什都有,她还让小火鸟看着地窝子口,有人来,就吱一声。
她用条帚扫干净了屋子。
再掏出老家用的褥子直接铺干草上,又将老家盖过的旧被子拿出来,一个冼脸盆放在地上。
难受,
她直接把钟大强家一个旧的小板凳拿出来,将脸盆搁上面。
又拿出一个小板凳上面搁了搪瓷缸,没地方了,呵,她坐在炕上,双手拄着炕,还是重新弄一个好,至少不漏风。
好吧,
她看了眼漏风的窗户。
她起身从空间拿出刘胡菊和钟大强的破棉袄,剪吧剪吧,又拆了,直接把窗口给堵上了。
嗯,
门口呢,她从空间里找了几个树杈子,用工具箱钉成一排,上面糊上一些刘春菊的破衣服,弄好了,直接怼到门口成门了,省得半夜有些小动物不迎自来。
这下,地窝子里全暗了下来,
她又推开门,感受一下亮光。
这时,一队人喊着口号回来了:
“修大渠为垦荒,不垦荒不成家!”
“修大渠为垦荒,不垦荒不成家!”
“修大渠为垦荒,不垦荒不成家!”
喊了几嗓子,到了地窝子群处,各自回各家的地窝子了。
也有几户人在一起吃饭的。
还有知青们也回来了。
大约有十几个人吧,
当得知有新人来的时候,老知青这个激动啊,好几年,都没有知青来了,他们是最早的一批。
滋滋滋,
一道哨子音响起,
接着喊声传来:“知青们集合,新来的知青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