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要的钱的还是要给的。
顾时年一愣,赶紧伸手从口袋里掏钱。
他一下子摩挲到一张大黑十,但他想了想,又放下了,又在口袋里摩挲,直到摸到一张两块钱,一张一块钱,还有一张两块钱的。
他绷着一口气,心虚的眼睛都没有看正视钟娇。
钟娇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钱上,直接接了过来,后又反问:
“还欠五块!”
顾时年搓搓手,试探的问:“下次,我给你捎过来,这次我就五块钱了。”
“那好。”钟娇点头。
顾时年满意的悄悄吐了口气,
想了想,钟娇道:“你不用还,我直接找方浩要就行。”
顾时年皱眉摆手,赶紧拉踩亲表弟:“他的钱都藏鞋底子,一股臭脚丫子味儿,太难闻,还是我还你吧。”
这样的回答,钟娇第一感觉就是不太正常。
难道自己要钱,顾时年不嫌自己物质吗?然后就吓得迅逃之夭夭。
怎么还为了五块钱同自己扛上了!
失策!
这帅哥不好糊弄走了。
钟娇叹了口气,想了想:
“算了,五块钱够了。”她还是不想和顾时年攀扯太多。
这两天做的梦有些让她变得有些抑郁。
本来,她不想和顾时年有任何攀扯,但梦里扯得太多太,甚至就差闹出人命了……
反正梦里乱糟糟的。
顾时年看着钟娇小脸皱起,一副烦燥的小模样,他抑制住微扬的嘴角,心情愉悦的坚持道:
“钟娇同志,下次,我过来带给你。”
钟娇甩了甩手:“好。”
爱带就带吧。
谁嫌钱烫手?
该咋滴就咋滴,反正他又不能二十四粘在这里。
她大步流星的向着村长家里走去,想着木材的事情。
顾时年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跟着她,但和她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之内。
她走得快,
他走得快,
她走得慢,
他走得更慢。
反正,他一直稳稳的跟着她,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成语,叫做如影相随。
有不上工的婶子大爷们看见了,都啧啧称赞:
“钟知青对象来了?”
“是上次送毡子那个对象吗?”
“不知道,谁看见来着?”
“我看见了,就是上次送毡子那个军官,是钟知青的对象。”
“没想到刚隔几天,钟知青对象又来了,这都第二回了!”
“钟知青长得好,没想到她对象长的也好。”
“真是天生一对!”
听着路边村民对他们的评价,顾时年的千里耳听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