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真切的声音,温新探出去的手,陡然间收了回来,她摇着头,泪水早已从脸庞滑落:
“不,你对不起的是孩子,我对不起的也是孩子,我一个都没有保住,我该死啊~”
温新伸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肚子,还有脑袋。
她一个孩子都没有保护,她不配做母亲,不配啊!
钟清修上前,紧紧的把温新抱住:
“淑仪,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孩子们,我不应该那样仓促离开家,是我没有将家里的你安排妥当!”
他也哭了。
泪水入喉,他感觉比前辈子吃的苦还要苦。
一家人家破人亡。
真是凄凄惨惨又凄凄啊!
钟娇眼眶也红了,扭过头,她抬袖子擦了擦泪。
而钟之宴而直接用袖子胡乱的擦脸。
温淑仪和钟清修相拥着哭了多时,才停止了哭声,她擦眼泪的功夫,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钟清修旁边站着的钟之宴。
突然间,
温淑仪大怒:
“钟清修,你真不是个东西,我没有想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你怎么对得起,对得起我那一双冤得不能再冤的儿女!”
“钟清修,你个老东西,是不是你和我结婚的时候,就养了另外一个女人!”
“钟清修我跟你没完!”
她薅起钟清修的胡子,就一根根的拔,拔得血丝呼丝的也没有住手。
她钟清修怎么敢?
她逃了家,不成怀孕的重体,吃尽苦头,千里迢迢的去南城找他,他在干什么?
他在养小三,在养野种。
一看这个孩子就比她家的孩子大。
气死她了。
钟之宴看温新薅得他爸胡子都快秃了,下巴都是血点,他忍不住的上前要拦温新:“妈,妈,你别薅,再薅就秃了!”
“滚,关你什么事儿,你这个野种!”温淑仪最终还是被快薅秃胡子的钟清修给抱住了。
钟清修看着疯狂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温淑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
“这是阿宴,钟之宴,被人给救了,他是你和我的孩子。”
温新一听,扭头盯着钟之宴看了眼半天。
嗯,眼睛像钟清修,鼻子和嘴巴像自己。
一把推开钟清修,温新一把抱住钟之宴:“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妹妹,是妈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们,是妈的错,就应该嫁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钟家,个个不是东西!”
钟清修:“……”
钟娇:“……”
“妈,我真是你儿子,我被小河村的养父母给救了。他们的特别好。”钟之宴庆幸有这样一对养父母。
温新抱着钟之宴不撒手:
“怎么不连你妹妹一起救了?”
她闺女就那么可怜啊!
钟娇:“……”
她不可怜,现在活得挺好。
应该说可怜的是原主,一直就没有享受到父母的爱,还被狼心狗肺的一家给害了。
钟清修听到温新奇葩的话,有些心酸得愣。
儿女只能说各有际遇罢了。
钟之宴看了眼他妹妹,不知道要给亲妈啥解释。
可他也不想诅咒妹妹死。
“钟清修,你是不是把女儿藏起来了?”她的一对龙凤双胞胎,不可能只救一个,应该救俩个,不可能只活一个。
一定是钟清修这个王八蛋给藏起来了。
钟清修忽闪着眼睛,看了眼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