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罢了,温新倔强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看着一语不的钟清修,不客气道:
“你说你改了,但不行,我已经错失了一次,人生,绝不会在你的身上再失第二次。”
“希望我们彼此放过。”
“你与春风皆是过客,我揽我的星河和秋水。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钟娇真真儿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年代,她亲妈还有这种思想。
了不得。
不过,亲妈可能是对钟家太失望了,
也对钟清修明明可以作为,却不作为的行为伤透了。
所以,她才不愿意重蹈覆辙。
“我……”钟清修垂下头,许是思虑,许是觉得温新的话有几分道理,他保持着沉默,没有再吱声。
而当温新又要出去的时候,他小声的问:“如果,你还能嫁人,能不能先考虑我?”
温新扭头:“不!”
有一个人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前半生,她负了他。
后半生,她不想再负他。
温新走了,坐上司机师傅的卡车走了。
而这边的厢房里则是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
钟清修才把双手从脸上撤下来,指间,脸上都是泪痕,他心虚的问:“爸,是不是做人很失败?”
钟之宴看着脚尖不作答。
钟娇倒是认真的想了想:“嗯,很失败!”
“温同志,是认为你作为害了她与两个儿子,难道,你不这样想?”
她笑着,但声音最为逼人,带着刺。
钟清修愕然了,他真的没有想到钟娇此时会站在温新一边,这才刚刚见面,这是那个冷漠的女儿吗?
“我……”
钟娇失望道:“你只觉得你惨,母亲死亡,父亲抛弃你,你最惨。”
“可有的人在逆境里也能开出花来?”
“我说的是逆境,不仅仅是指自然环境,还有社会环境,家庭环境,你可以战胜大自然,可以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但在家庭之中,你没有坚定自己的信念,没有保护好自己刚刚成立的小家,所以,你的逆境就是逆境,这样的土壤也开不花,更结不了果。”
钟之宴点头:
“妈的意思是,你作为父亲,作为丈夫,没有尽到保护妻儿的责任。”
“明明可以做些事情,你却没有做,这是妈对你失望的原因。”
钟娇点点头,她不想说了。
钟清修毕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人,骨子接受了一部分大男子主义的思想。
还有重要的家族主义情节,所以想不通,很正常。
所以,她不接受认亲,是最合理最有效的安排。
钟娇离开前,深深的看了眼钟之宴,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认回钟家的冲动与热血。
待钟娇关上门后,
钟清修看着钟之宴,认真的问:“阿宴,我不期待你认回钟家,我只是想,我是不是错了?”
“作为爸爸和丈夫,我是真的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