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没有认真看,甚至连理解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听到嬴城的质问,可以说下方众多官员是非常气愤的。
实在是嬴城质问的太过分了。
“下及时雨和谷物抽穗,应即书面报告受雨、抽穗的顷数和已开垦而末耕种田地顷数。
禾稼生长期下雨,也要立即报告降雨量和受益田地顷数。
如有旱灾、暴风雨、涝灾、蝗虫及其他虫害等损伤了禾稼,也要报告受灾顷数。
距离近的县,由走得快的人专送报告,距离远的县由驿站传送,在八月底以前送达。”
虽然不满嬴城的态度,但还是有人回答,同时,还不忘记冷笑道:“大律令也擅长开玩笑啊,这其中意思,自然是非常清楚,若是无法理解,只怕也是没有认真思考的结果。”
嬴城摇头一笑,再次问道:
“春二月,母敢伐材木山林及雍堤水。不夏月,母敢夜草为灰,取生荔、麛鷇,母毒鱼鳖,置罔,到七月而纵之。唯不幸死而伐绾享者,是不用时。邑之皂及它禁苑者,麛时母敢将犬以之田。百姓犬入禁苑中而不追兽及捕兽者,勿敢杀;其追兽及捕兽者,杀之。河禁所杀犬,皆完入公;其它禁苑杀者,食其肉而入皮。”
李瞻眉头紧皱,也是忍不住的道:“大律令有话不妨直说!”
嬴城目光一寒,澎的一声,狠狠的砸着桌子,怒斥道:“还要本官怎么说?”
“从第一天本官就强调,不要整这些晦涩难懂的条文,没有半点效果是吧。”
“不准到山林中砍伐木材,不准堵塞水道为什么一定要说成是母敢伐材木山林及雍堤水,如此显得你们很有文化?”
“母敢夜草为灰,将这句话读给那些种地的老农听,能不能听懂?”
“你们一个个学富五车,难道天下所有的百姓都饱读诗书。”
“既然听不懂,那么这农业法是给谁立的,给诸位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官员,还是那些连种田都不会的文学士子。”
“诸位,都不是,农业法是给那些千万之数老农立的!”
“且不说这里面的内容如何,单单这通篇谁也看不懂的农业法,就非常的失败。”
“重新翻译,要立能够听得懂,读的懂,被天下百姓接受和使用的法,而不是彰显你们狗屁的才学!”
很快。
治粟内史内史腾就来到了政合宫。
始皇帝召见,没有那个官员敢拒绝。
“臣内史腾拜见陛下。”内史腾规规矩矩的参拜。
也是纳闷,这没有什么大事情生,始皇陛下传召他干什么。
“朕且问你,嬴城那一百镒金是怎么回事?”始皇帝也是没有客气,直接问道。
“是啊,腾内史,莫不是最近府库新增收支了,你竟然直接给大律令一百镒金!”冯去疾跟着始皇帝的话补充道。
这一百镒金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原来是此事!”内史腾顿时心中了然,笑呵呵的回道:“陛下,臣给大律令的一百镒金,属于正常的审批流程,大律令要一百镒金是为了寻矿,一颗公心天地可鉴,臣掌管府库开支,当然要支持!”
听到内史腾如此回答,不管是始皇帝,还是冯去疾三人,没一个相信的。
“这么说,你是被嬴城一颗公心给感动了?”始皇帝完全不相信的嘲笑道。
“陛下,如大律令这般一心为了我秦国着想的臣子,臣觉得,不要说一百镒金,就算是五百,一千镒金,只要府库能拿出来,都理应支持才对!”内史腾拳拳真心的回道。
那个坚定的样子。
好像完全忘记了当初多日前在朝堂之上,嬴城要十万金被内史腾一口拒绝的场面。
完全忘记了,嬴城当初和治粟内史府要钱,是如何哭穷的样子。
“你会有如此好心,腾内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你交代不清楚,那老夫说不得,要亲自调查调查了!”冯去疾犹如始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冷哼道:
“你内史腾是什么样的人,雁过拔毛,以前掌管赋税,和奉常府交接财务,那是一两钱也要算的清清楚楚。”
“你会如此好心,一百镒金说给就给,老夫不相信。”
冯去疾的话让始皇帝点了点头,要是没有好处,内史腾不可能会给嬴城一百镒金。
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他才不相信。
可究竟是什么猫腻,能够让内史腾改变主意。
“冯公,你这也未免太伤属下的心了,我内史腾,那也是一心为了秦国,兢兢业业……”内史腾笑呵呵的回道。
“澎!”
始皇帝非常不满的拍了一下桉桌,质问道:“你是要让朕派人去查?”
“臣不敢!”见到始皇帝怒,内史腾一点也没有紧张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