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早有准备,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自然只给皇兄求了一张。”
萧瑾为帝多年,怎么可能猜不透她的小心思。
但是听见她这么说,还是心情愉悦,眯着眼睛开心地点头,“如此,真的辛苦安安了。”
时荔看着他愉悦的脸色,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暗自决定:其他的平安符,还是过几日再送出去吧,不要太打击兄长。
趁着平安符没送出去的几天,时荔还跟着宫里针线做得最好的宫女,学着绣了一个荷包,预备把送给邵权的平安符装进荷包里,一起送给他。
她在荷包上绣了一缕浅色的梅花,觉得只有这一种花才堪配邵权。
这些小动作和小心思,萧瑾其实都知道。
“哼,真以为孤不知道?孤就只有平安符,没有荷包。”
但是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偶尔找到机会在月影面前说酸话。
然后,就有了意外惊喜。
听他说完,月影笑吟吟地拿出了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还装了一枚平安符,“我送给陛下可好?”
当然,荷包里装的不是时荔送给她的平安符。而是她趁时荔求签时,亲自求来的。
萧瑾当即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月影,“嗯……如果送给孤……也不是不行。”
欲拒还迎的样子,简直和想看红纸的时荔一模一样。
月影想笑就笑了,伸手把荷包稳稳放在萧瑾张开的手心里。
接触到荷包光滑的布料,萧瑾心里的酸意荡然无存。
有了这个荷包,他就继续勉强装作不知道安安的小动作吧。
嗯,看他这个做兄长的多善解人意!
两人间的气氛刚变得有些暧昧,外面就传来山夷的声音,“陛下,我有要事求见。”
萧瑾顿时一个激灵,把做了亏心事的反应表现得淋漓尽致,然后在銮座上正襟危坐看着门口,“进来。”
挺拔冷峻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姐姐月影也在,朝她点了点头。
随后,山夷单膝跪在萧瑾面前,语气凝重,“陛下,捉住的水匪中,有一人招供了,他知道当年南安公主被偷走的真相。”
一句话,让萧瑾和月影一起朝他看来。
如果当年安安没有丢失,先贵妃也不会去得那么早。
所以这些年,萧瑾除了寻找时荔,还一直在寻找当年的真相。
“是不是祁家?”萧瑾脸色沉郁,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气息。
谁知道,山夷竟然缓缓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不是……”
与此同时,奉命去相国府给夫人看病的太医回到皇宫,诚惶诚恐地跪在了时荔面前。
“殿下……相国夫人身中剧毒,时日不多了。”太医一边说着话,一边瑟瑟抖。
他也没想到,以为自己只是去请一次平安脉,却被卷进了一桩骇人听闻的辛秘中。
“中毒?”时荔诧异地皱眉。
随后,就看见太医颤颤巍巍从袖中掏出一块白绢,抖开之后,上面写满殷红的字迹。
竟然是一封鲜血写成的血书。
时荔胆子不小,直接走过去从太医手中接过血书。
血腥味刺鼻。
时荔不管不顾,一目十行,看完血书内容,直接惊讶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