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荔再大方,也是女孩子,该怎么回答?
只能装听不见,用不耐烦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好了好了,快点儿回去,都这么晚了。”
暮色将西边天空晕染,绯红的晚霞染成浅浅金色。
外游的鸟儿,成群结队地返回故林。
时荔跟着秦珺,走回矮墙前。
这次她没有闭眼,切实地感觉了一回飞一样的感觉。
回到墙那边,再走到之前和少女分别的凉亭,少女已经在等她了。
看见她出现,走过来笑吟吟地挽着她的手,“姐姐,你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
“对不起。”时荔很不好意思,回头想瞪秦珺一眼,却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明明刚分开,心底却漫开一层微妙的不舍。
时荔眨了眨眼睛,稳住心神,跟着少女佯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默默地离开。
这天之后,时荔真的没有再见到秦珺。
只是外面有消息传出来,说秦珺生了奇怪的病,被安乐侯派人送到城外的庄子静养,不能随便见人。
这个说法,被很多人怀疑,以为安乐侯终于要换一个世子了。
只有时荔知道,秦珺已经北上了。
永安城依然热闹。
时荔却渐渐懒得再出门,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每隔三五日送来的信笺。
秦珺许是担心信笺被外人窥见,几乎不写什么实质内容,只是说一说路上的景色。
每一封信笺的最后一句话,永远是相同的两个字——
念卿。
时荔坐在窗前,一遍一遍读着这两个字。
无法克制的思念如同潮水朝她涌来。
情不知因何而起,一往而深。
秦珺离开的第十四日,北境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军中有人叛变,沈锋将军遭遇偷袭失踪了!
时荔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
在此之前,她其实已经隐约猜到“沈铮”是谁了。
穿越之前,她曾经看过一段历史。
沈铮临危受命,大概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