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何炎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庆言,你出门没能捡银子,是不是就算白出门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从庆言手中拿过,那卷没加工过的秘金丝。
掂了掂分量,差不多有五两重。
换算下来,这些秘银丝,也值几百两银子了。
庆言居然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从那周勤手中拿了就走。
他这顺手牵羊的技术,属于是纱布擦屁股,给他漏了一手啊。
“你懂什么,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庆言嘚嘚瑟瑟的说道。
何炎感叹,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哪个君子这么取财的,这都能算作是在巧取豪夺了吧。”
“我等出身寒门,为了生活,自然想方设法的多赚些钱,毕竟……”
何炎有些不解,“你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也不是什么隐秘,京都花魁,我只睡了一个,我还想尝尝,其他花魁娘子唇脂是何味道,自然要多赚些钱,朱清你说对不对?”
一边说着,庆言拿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朱清。
朱清应了一声是,然后很自然的接过银票。
何炎吐血三升,没想到庆言给他的理由,居然如此奇特。
“行啦,你以为那饰铺底子干净吗?”庆言拍了拍何炎的肩膀道。
“怎么?”
“那家店铺,乃是礼部侍郎的私产,而礼部接触最多的就是使臣。”庆言娓娓道来。
“这有何不妥之处?”
庆言轻笑道。
“如果侍郎大人收受使臣贿赂,处理那些东西,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庆言用一种考效的口吻问道。
“卖掉。”
“对,就是卖掉!至于怎么卖掉,其中门道则更多。”
这种事,就涉及到前世的经济犯罪的知识,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庆言也懒得说给他听。
“而且,礼部侍郎家中产业,还有古董铺,瓷器铺,绸缎铺,玉石铺,药材铺……”
闻言,何炎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既然如此,指挥使为何放任不管,陛下就任由这些蛀虫,腐蚀着大齐王朝的根基。”
何炎有些义愤填膺道。
庆言摆了摆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真正能够动摇王朝根基的,恰恰是那些多不胜数的小人物。”
说到这里,两人目光都聚焦在庆言的身上。
“你看我干嘛?给我钱的都是自愿的,你自己说老实话,你自己难道不是自愿的吗?”
说到辩论,庆言是王者段位。
毕竟,在大学的答辩大会之上,他凭借一人之力,把三位妹子说说哭的存在。
从那以后,在大学里也有了他辣手摧花的传说。
“庆言,刚才为何那些金匠要被单独关在屋中,还要派人时刻看守着。”
朱清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庆言耸了耸肩道,“能为何,怕他们偷黄金呗。”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听到这么简单的回答,朱清显然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