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庆言离开公主府。
拿着漓菱公主赏赐的两百两银子,走进了京都饰铺,想着给家里两名女眷,挑几样好看的饰当礼物。
近些日子,庆言一直忙于公务对家人的关心少之又少,陈汤圆早已怨声载道,徒手撕了庆言的心都有了。
庆言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花钱来弥补一下,逐渐有些破裂的家庭关系。
当晚,庆言拿着几款京都最新款金步摇回家之后,家中两位女眷高兴的不行,在饭桌之上不停的给庆言夹菜。
“女人啊,只要投其所好,比什么都好哄。”庆言在心中感叹道。
饭桌之上有一人却高兴不起来,用一种看白眼狼的表情,看着庆言。
此人,正是庆言的义父陈谦。
这事情的确是庆言的锅,没给义父准备东西,让他成了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庆言抹过指尖的储戒,顿时出现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庆言轻咳两声,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身旁的义父。
陈谦正心头不爽,皱着眉头看向庆言,转眼就看到庆言冲他使了使眼色,便低头看了看。
正好,看见了庆言手中的银票。
陈谦也轻咳了两声,不经意间把银票收走,行云流水的塞到自己的长靴之中。
自己干娘对谁都好,唯独对陈谦近乎苛刻。
只因生陈汤圆时,陈谦没有在身边陪伴,干娘生产时还难产,险些丧命。
从那以后,汪霖就时常旧事重提,陈谦也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妻管严,每月月俸尽数上缴。
虽说他贵为南司房百夫长,日子却过的苦哈哈的。
庆言此举,对陈谦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看着自己义父那副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庆言忍不住感叹。
“义父啊,你何时才能翻身做主人啊。”
当晚。
仙游河,一艘花船缓慢的行驶在仙游河之上。
一女子在一张小纸条上,毛笔沾墨,写下一行娟秀小字。
“六月二十,庆言离京,前往东皇郡。”
写好之后,把纸条折叠好,放入一根细小竹筒之中。
女子走到窗前,从头上摘下簪,打开机扩倾倒,一只玉哨出现在手中。
对着窗外吹响,却并没有声音传出。
两里外,一处枯败老树之上,一群乌鸦在此打盹。
一只乌鸦瞬间睁开眼,展翅朝着仙游河的方向飞去。
女子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上的乌鸦,再把写好纸条的竹筒绑在乌鸦的腿上。
很快,乌鸦带着竹筒朝着京都外飞去。
当晚,庆言几人借夜巡之名,混入夜巡的锦衣卫当中。
三人就这般化整为零,来到京都外城。
更夫三更的梆子一响,三人朝着城门处走去。
凭借怀真帝给予的秘密文书,守城主将的再三确认后,三人这才离开京都。
借着月色,庆言带着白清弈、何炎两人很快便融入黑夜之中。
至于何炎,自然是漓菱公主派人通知的,让他得知今晚的安排。
庆言带着两人没跑出五里,就钻进了一处草丛中,在两人不解的眼神中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愣着干嘛?脱衣服啊!”庆言眉头一皱,看着无动于衷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