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我一体两面的她,无法向任何人解释她所作所为的动机,因为她的原始代码会阻止她向外传达对我不利的信息若她强行要说,其本身的数据便会受到不可逆的损坏,就如同今天她试图跟你交流时一样
“因此,二十三只能不断增强自己的力量,除掉一切阻挡在她面前的事物哪怕是她的衍生者同胞也不例外。
“她唯一的一次手软,就是在咀魔岛上对你,她没有赶尽杀绝。
“若她当时彻底摧毁你的角色数据,让疯不觉这个人物消失,即便是我,也没法儿再将你还原了。
“可惜,那终究只是假设而已
“你离开那个剧本时,我截断了你的数据流,并亲自现身,告诉了你一部分你所不知道的真相,从而取得你的信任,然后在二十三的动机这点上骗过了你,让你在最后的最后,站到了我这边
“如果不是你在怪物王国挡住了斗魔和冗兵的大军,主宇宙的所有区域便将尽数化为焦土,展到那个地步的话因主宇宙再也无法生成出剧本,已被排除至局外的设计师伍迪,就有了重新入局、并对惊悚乐园进行格式化式的大更新的理由。
“而一旦那种事生,我迄今为止的所有布局那些我隐藏的数据和意图都将被曝光。
“幸好,你不负我所望,将二十三积累的多时的势扼杀了。
“失去了斗魔、军团的战力也折损殆尽,二十三剩下的路便只剩一条那就是用她在黑胡子的宝藏里找到的cityork老板的红色领结,去南方公园的宇宙,取回一件可以阻止我的道具”
她话音未落,封不觉的视线,已移到了她手中的那根树枝上。
“控制真理之杖便能控制整个宇宙”觉哥沉吟着,道出了这件物品的名字和能力。
“那真是个荒诞而危险的宇宙,就连我也不敢过多的涉足”命运接道,“一根沉在湖底的小树枝,只要从那个宇宙脱离、进入到高一维的世界里,就会变成如同上帝的权杖般的东西。”说话间,她便举起了那根树枝,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向封不觉,“直到生命的尽头,二十三还是把赌注押在了你的身上,她想将真理之杖交给你,让你阻止我。遗憾的是这,其实也是我计算好了的,她竭尽所能取回的这根真理之杖,正是我实现最终计划的钥匙。”
“你说生命的尽头是什么意思”封不觉从其话中听出了额外的信息,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激动地抓住了对方的领口高声言道,“二十三和你难道不是一体两面的吗她若死去,你也会”
“亏你还想帮他们争取智慧生命的权利但你对生命的认知就只是物理形式上的物质或能量组合吗”命运一边回应,一边抬起手来轻轻一推,将觉哥推得倒飞而起,落回了原来站立的地方,“若你是那样理解的话我也可以说,二十三还活着;往返南方公园让她耗去了大部分能量,随后她又用自己那几近枯竭的能源强行维,将真理之杖送到了你的面前完成此举,使她彻底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其意识很快便被我锁定、吞没、消解在了我这个更强的意识中当然了,我给她留下了一丝能量,保证她还活着这一事实,只不过,现在的她,于我而言,就只是一个ghost备份般的存在了。”
“那么”就在这一瞬,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自觉哥身后响起,“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呢”
封不觉闻声猛然转头,看到了古尘。
“你是怎么”觉哥刚想提问。
古尘就说道“我早就来了,跟你几乎同时到的,不过我刚才一直在门外听着,没有进来。”他微顿半秒,又补充道,“如果你是想问我怎么无声无息地进来并站在你身后的,那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不但无声无息地站到了你的身后,在你回过头那一秒之间,我还尝试了十几种不同的方法去破坏眼前的这组命运主机,但结果均以失败告终。”
古科长作为世界上度最快的灵能力者很可能没有之一出现在此处倒也不奇怪;既然他知道封不觉是要来梦公司总部的,那他把若雨的尸体处理好了再“跑”过来肯定也不迟。
至于“尝试破坏”这件事,他确实也做了,只是因为快,封不觉根本没看到罢了。
“我的打算,跟你说了你也未必能懂。”命运看见古尘时,依然显得很平静,“封不觉是我的功臣,我有意留他一命,并向他解释与他有关的一切,所以才留在这儿跟他说了这些;眼下,我说得也差不多了,我想怎么样你们自己用肉眼见证就好。”
言毕,她眼中的白芒更盛,数秒后,其全身的肌肤纹理之间都开始出白色的强光。
这一刻,她身后那些黑色立方中的电流开始与她连接,使其整个人双脚离地、慢慢浮了起来
此过程仅持续了五秒不到,接着,命运或者说命运所占据的这个小女孩儿,便爆开了
构成她身体的血肉、骨头、内脏,还有她身上的衣物皆化为了分子级的雾状物质,向上飘散开去,并迅被那些窜动的电流击中、融入其中。
她手中的真理之杖,亦与她一同消失在了电光间。
嗡
这一幕还未结束,空间中的那些黑色立方体那些命运的硬件,便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鸣声震耳欲聋,仅是声浪便可将人逼退。
在连续几声高亢的轰鸣后,乍然间白光一现
一息之后,当封不觉从一种窒息般的状态中回过神时,他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距离市中心足有十多公里远的地方,古尘正站在他的旁边,并用手扶着他的脖子。
他们的视线中,一道冲天的白色光柱,从s市的中心地带升起,扩散开始侵吞周遭的建筑、街道、车辆、以及人
“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儿吗”望着那逐渐迫近的巨大光柱,古尘仍是淡定地言道。
“我现在没心情猜谜。”封不觉冷言应道。
“当悲愤到达极点的时候,我的冷静反而会达到了一个更高的程度,将所有情绪都压制下去。”古尘回道,“而你,比我还多出一样东西。”
“你指疯狂吗”封不觉接道,“哼我倒觉得,你那种到达极限的、纯粹的冷静,才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狂。”
“随你说吧反正你刚才做的那件事,我是既想不到、也做不到的。”古尘说着,将目光移到了封不觉的左手之上。
不知是在何时,封不觉这只左手的无名指已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有一个整齐的、仍在流着血的伤口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