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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幾刀下去，夜叉都飛灰湮滅，那還能留下點什麼。

只是可惜她遇到的是自己，一顆冰珠子也沒有獲得。

何嘉思緒翻湧，這時候冷漠的機械音再次響徹教室——

【叮鈴鈴，評卷結束，恭喜同學們順利小學畢業進入初中，假期也請別忘好好學習。】

廣播帶著回音不斷在教室里重複。

孫麗麗在自己的長刀上輕輕一撫，長刀就消失在空氣，與它一起消失的還有冰冷的威壓。

「結束了吧。」何嘉咽了一下口水，只覺得口乾舌燥，鼻子也十分不舒服，全是奇怪的焦糊味。

「嗯。」

「那……那個什麼，謝謝啊。」何嘉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孫麗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剛剛急切救他的人不是她，此刻又透著些若即若離，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稍等一會兒再下線。」

「哦。」何嘉沒有問他為什麼，只是感受到了他的古怪，秉承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的心態，找了個稍微離他有些距離的角落坐了下來。

又是長久的沉默。

列車還在慢悠悠的朝前行駛著，最後一個教室破爛不堪，到處漏風。

硝煙的刺鼻氣味和噁心的腥味漸漸的被一種奇特的花香取代。

起初，何嘉是覺得自己聞錯了，但是往外一望，斷橋和河面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團靚麗的鮮花。

花朵爭奇鬥豔，綠葉都被掩蓋在花朵之下，幾隻彩蝶在花簇中上下飛舞，一眼望過去，七彩紛紛，何嘉雖然認不出來是些什麼花，但是在沁人心脾的花香中也漸漸放鬆了身體和神經。

「你是什麼時候認出來我的？」孫麗麗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何嘉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外面的花團：「具體什麼時候我不知道，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你有點不一樣。」

孫麗麗露出疑惑地神情。

何嘉又道：「我確認你也是玩家，是因為我看清了你的卷子內容。」

「為什麼？是因為我的卷子和你們的不一樣嗎？」

何嘉搖了搖頭：「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的書本包括講台上的老師板書的內容我都看不清楚是什麼，後來雖然搶過其他同學的卷子，但是我也沒有仔細看，模糊記得都是一片空白的。」

「原來如此。」孫麗麗盤腿坐著，「你的感應力很強，是選擇的靈道？」

「那是什麼？」

這一次，孫麗麗很認真地看向他：「你不知道嗎？」

何嘉也很疑惑：「我該知道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