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松了口气,这回没再推拒荷包,直接塞进了袖子里。
小公爷有祖上余荫庇护,有城阳大长公主护着,他自己主动请罪,陛下就不会再怪罪他们了。
“多谢小公爷体谅,小公爷放心吧,陛下虽说不允许别人探望。
但也交代了要好生看管,不允许别人乱来的。”
李承宣嗯了一声,迈出了死牢。
洛衡仍然站在死牢门口,被两个小吏拦着。
显然他想跟在李承宣身后冲进去,被人拦了下来,正一脸不耐地同小吏交涉。
此刻他衣襟被撕烂了,盘扣被拽掉了,腰封被扯掉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腰上。
就连头都被扯松了,左眼乌青,左半边脸更是肿了一片。
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看到李承宣出来,他连忙追问:“阿初怎么样了?”
李承宣呵呵冷笑两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若不是因为你,阿初能进来这鬼地方?
你想知道阿初怎么样,自己进去看啊。”
洛衡抿了抿嘴唇,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眉心微皱。
“承宣,你别这样,阿初会进来这里不是因为我,她女扮男装欺君是事实。
我们毕竟真心结拜过,我不会害阿初的。”
李承宣被气笑了。
“你可别提结拜的事了,只能怪我们当时瞎了眼,你走开,好狗不挡路。”
洛衡皱眉,“承宣,我也是真的关心阿初。。。。。。”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李承宣忍不住又一圈狠狠砸在洛衡嘴角,看着他的嘴角再一次流下血来。
不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用帕子在他嘴角狠狠摁了下,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然后在洛衡眼前转了转。
洛衡有晕血症,两眼一翻,一头栽倒在地。
李承宣面无表情地踩了洛衡一脚,昂着头离开了。
出了死牢,立刻将沈初的话告诉了在外面守着的周俊。
“你快去趟睿王府,将这件事告诉殿下。”
“你呢?”
李承宣耸耸肩,“我去龙泉宫门口跪着请罪去。”
裴渊很快就收到了沈初带出来的口信,拧眉看向韩枫和凌策。
“景王和你师父有过节?你们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她和景王有什么过节?”
韩枫和凌策面面相觑。
凌策更是一脸懵圈,“我们的师父云海心,她。。。。她不是大魏人吗?怎么会和南越的景王有牵扯?”
他问韩枫,“你是老大,师父收你和师姐最早,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韩枫想了许久,最后颓然摇头。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研究针灸就是在研究绣花,师父每次回来教授完我们之后,就跑去云游了。
有时候还带着阿初,一走就是一年,说起来和师父相处最久的就是阿初。
阿初如果都想不出来,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师兄弟两个一时都没有什么头绪。
裴渊道:“应该是景王想通过阿初找到你师父,或者是利用阿初逼你师父现身。
这个景王的为人,我曾听闻过几分,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当年为了帮助他的皇兄,也就是如今的南越国君上位,杀兄弑弟,几乎将整个南越皇室血洗一空。
那些不愿意臣服南越国君的大臣,也被他杀了一批又一批,你们的师父或许真的和他有仇。
你们师父之所以在不停地云游,或许就是在躲避他的追杀。
对了,你们现在能联络到师父吗?知道她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