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调查过了,你是她最宠爱的皇帝,这些年她四处游历,带得最多的就是你。
如今新科状元,御史大人沈初被火烧死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本王不信她不会来祭拜你。”
沈初心中了然。
“所以你先前故意拦截我,不让我追上师兄们。”
“自然,葬礼都办了一半,你突然跑出来,不出半个时辰,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你没死。
这场葬礼自然也就不用举办了,本王寻找多年,岂能容你破坏?”
沈初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几乎丧失了理智。
被洛衡囚禁七日的憋屈,气愤。
看到裴渊娶别人的心痛,委屈。
看到师兄们被蒙在鼓里,悲痛地为自己办丧事的憋闷与难过。
耗尽内力冲破穴道的疼痛与疲累。
在这一刻通通爆出来。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这个人真是有大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为了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算计,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死活,以为全天下人都得为你的目标让路吗?
老天怎么不来个人劈死你这种自私自利,阴狠歹毒的小人。”
上官夜悠悠转头看过来,目光阴鸷,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本王有大病?”
沈初。。。。。。
就离谱。
听不出来自己在骂他吗?
“你真有大病?你用我的命吊我师父出来,不会是给你治病吧?”
上官夜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目光又转向下方的丧葬队伍。
“在本王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你知道是哪两种人吗?”
沈初茫然地摇摇头,“什么?”
“一种人是本王的人,一种人是蝼蚁。”
他斜了沈初一眼,神色鄙夷。
“尔等皆蝼蚁,本王为何要去考量一个蝼蚁的性命?”
沈初。。。。。。。
这个人是真的有大病。
而且病得不轻。
若不是被洛衡关的那些日子,身上被搜刮得太干净,但凡她身上有一包大师兄配的药,她都想撒在上官夜的脸上。
等等。
“我师父是这两种人中的哪一种呢?”
上官夜瞳孔微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
有怅惘,有悲伤,有懊恼,有。。。。。但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