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红绸盖着的牌位。
当看到牌位上的爱妻沈初之灵位的时候,沈初的眼圈忍不住又红了。
牌位上的字迹光滑圆润,可见是被经常摩挲的缘故。
沈初只觉得心狠狠被撞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与心疼。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三年前你没有娶陈佳莹?”
裴渊摇头。
“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怎么可能会娶陈佳莹?”
沈初一阵懵,“三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
金宝抱着元宝走进来,红着眼圈道:“王妃,这些事还是奴才来说吧。
奴才一直跟在殿下身边,最了解所有的经过。”
金宝说起裴渊与上官燚比武中毒,随后得知死牢起火的事。
“王妃您不知道啊,殿下他当时不管不顾就冲进了火场里,差点被烧死在里面。
是陛下命人将殿下强行拖出来的,后来殿下以为王妃被烧死在里面。
就毒吐血陷入了昏迷,这时太后向陛下提出了冲喜的事,陛下就同意了。
可当时殿下还昏迷不醒呢,陛下从宫里派了人给殿下换上了大红喜服。”
金宝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声音哽咽。
“就在花轿进门的前一刻,韩大夫配出了一种解药,说是只有一半的希望。
谁知解药喂进去没多久,殿下竟然醒了过来,得知陈佳莹的花轿到了门口。
殿下当时不顾身上的伤和毒,就冲到了门口,说什么也不肯让陈佳莹进门。
后来僵持不下,殿下带着陈佳莹了进了宫。
殿下在龙泉宫门口足足跪了半日,说要么他砍了陈佳莹,陛下再砍了他。
要么今日就让他娶您的牌位,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就是沈初。
殿下让陛下选择,陛下不肯,下令杖责殿下,您不知道,殿下当时被打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了。”
沈初听得泪如雨下,握着裴渊的手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三年前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并不是她一个人。
她在艰难逃生,又被上官夜抓走的时候,裴渊在宫里承受着杖刑。
裴渊抬手为她擦去眼泪,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丫头,不要说对不起。”
金宝接着往下说:“殿下奄奄一息,却还是坚持要娶您的牌位进门。
陛下骂够了,还是答应下来,太后却不同意,说殿下是在狠狠打他们陈家的脸面。
最后是陛下提出了折中的意见,殿下可以娶您的牌位,但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对外只说睿王妃身子不好,在温泉庄子上调养,实际上陈家将陈佳莹连夜送回了老家。
殿下起初不愿意,但陛下说如果殿下连这点都不同意,他就直接收回宁安侯府的爵位,还要将您。。。。挫骨扬灰。”
沈初脸色微变。
“殿下怎么舍得让您受一点点伤害啊?还有宁安侯府的爵位是您辛辛苦苦找回来的。
殿下说若是被收回去了,您一定很伤心,便咬牙应了陛下的要求。
当天晚上,殿下就和您的牌位拜了堂,这件事只有奴才和孙严知道。”
“其实当时拜完堂之后,殿下就人事不省了,后来虽然被救了回来。
但他终日抱着牌位不肯撒手,不吃不喝,殿下分明就是存了死志啊。”
金宝说着潸然泪下。
“幸好关键时刻,我想起玉妃娘娘临终前曾留下了一封信给奴才。
娘娘交代若是殿下一生平安顺遂,这封信便不给殿下看了。
若是遇到了过不去的难关,就让奴才将信拿给殿下。”
沈初没料到这一层,泪眼婆娑看向裴渊。
“玉妃娘娘留给你的信?信上说了什么?”
裴渊眸光微深,从木盒下的夹层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沈初。
沈初打开信,看到开头第一行字,惊得倏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