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哥,睁开眼,别再试着去回忆了。”
见裴渊靠在自己怀里,双眼紧闭,额头一直有冷汗冒出。
沈初连忙晃了晃他的手臂。
裴渊倏然睁开了双眼,眼底带着残留的痛苦与恨意。
“阿初,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他额头青筋微跳,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青筋暴凸。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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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睿王欺人太甚啊。”
安定侯周奇看着儿子周卫宗被裹成粽子似的手,气得一脚踢翻了椅子。
周卫宗捧着受伤的手哭唧唧。
“爹,我不管,这口恶气我咽不下,沈初一口一个废物叫儿子,处处维护6家军不说,还让睿王扎伤了我。
更可气的是长生那个叛徒,吃了我们家那么多年的饭,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帮着沈初来对付我。
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叫什么沈默,是沈初的哥哥,我呸。”
周奇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沈默?你说长生是沈初的哥哥沈默?”
“是啊,他亲口和我说的,爹,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周奇岂止是脸色难看,心都跟着慌了起来。
沈默竟然还活着,虽说事当时他才七岁,但也是个完全记事的年纪了。
若是他将当年凉州屠城的真相抖露出来,那就麻烦了。
周奇越想越慌,倏然站起来往外走去。
“哎,爹你别走啊,我话没说完呢,一定要把这个长生处理掉啊。”
周卫宗嚷嚷着,周奇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周奇马不停蹄直接去了恒王府,将此事告知了恒王。
“你是说当年的事有可能被沈默抖出来?”
恒王听了他的担忧之后眉头紧皱,“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那时候还不过是个孩子,手里能有什么证据?
舅舅,你是不是有些太杞人忧天了?”
他正在为洛衡被抓,自己少了个得力的钱袋子而有心,对于周奇说的这件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奇脸色泛白。
“我担心的不是他,我是怕睿王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这件事一旦捅出来,陛下肯定不会承担杀戮功臣这样的罪名,到时候只能是我来顶这个锅。”
恒王脸色一变,这回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了。
“老六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的,他前脚刚抓了洛衡,后脚就重伤表弟。
他这是冲我来的啊,这一招分明就是想斩断我的左膀右臂啊。”
安定侯手里的军权对他至关重要,所以此刻一定不能让裴渊抓住凉州的事不放。
“舅舅,事到如今,我们只能采取主动了,我有个主意,咱们这样。。。。。”
恒王凑近安定侯低声耳语一番。
安定侯眸光微亮。
“这个主意妙啊,如果真成了,睿王就毫无翻身之地,再也威胁不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