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后来呢?”
见她突然停下,小土豆连忙催促。
沈初眼波微转,故意卖了个关子。
“后来啊,后来生了很多事,但这些你就只能听你爹爹说了,娘亲知道的也不多。”
小土豆眼底闪过一抹失落,随即又轻哼一声。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我要去玩了。”
他哒哒哒跑向云海心。
沈初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这孩子的脾气真是又犟又倔,和小时候的湛哥哥很像。
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俩什么时候能像亲父子一般亲亲热热的。
她叹了口气,去了前面的大殿祭拜玉妃。
玉妃虽然葬在皇陵,但裴渊在净国寺为她点了长明灯,供奉了长生牌位。
虔诚上了三柱香,她将今日生的事念叨了一遍。
希望玉妃泉下能安息。
身后响起脚步声,熟悉的雪松气息逐渐靠近。
裴渊在她旁边跪了下来,同玉妃叩头。
沈初转头,看到裴渊的模样,不由倒抽一口气。
玉冠有些歪斜,鬓边掉下一缕碎,颧骨上红了一片,嘴角也破了一块。
她吓了一跳,连忙掏出帕子,为他擦拭血迹。
一边擦,一边怒声道:“怎么还受伤了?上官燚怎么这般没轻没重?”
裴渊任由沈初为他擦拭伤口,眼底闪过浅浅的笑意。
受这点伤,可以得到阿初的照顾与心疼,值了。
至于上官燚,他没告诉沈初,上官燚那小子身上的伤比他这点皮外伤严重多了。
敢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阿初,呵,揍他一顿算是轻的。
某一间禅房,脸上看起来毫无损,身上却疼得嗷嗷叫的上官燚,此刻正趴在床上大骂裴渊卑鄙,专挑身上的软肉下手,既疼又没有痕迹。
裴渊伸手握住沈初的手,眸光湛湛。
“阿初,我们以后的生活可能真的会不安定,你可。。。。。”
沈初抬手压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我不后悔,今日不会,日后不会,老了更不会。”
裴渊嘴唇抖了抖,眼底的光越灼热而明亮。
他伸手握住沈初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声音低沉暗哑。
“我誓,会竭尽所能给你和孩子们最好的生活,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后悔的机会。”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裴渊握紧她的手看向玉妃的长生牌位,轻声道:“一定是姑母疼我,怜我,才指引着我们重新遇上。”
沈初想起两人是在净国寺有了那一夜的纠缠,才开启了两人的缘分。
再看看长生牌位下供奉的正是自己当日亲手抄写的经书,不由莞尔。
或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缘分。
裴渊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卷经书,不由笑了。
他拥着沈初,轻声道:“你知道吗?当时你跑回净国寺暗房来找我的时候,曾伏在案前替我抄了一卷经书,你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吗?”
沈初摇头,“什么?”
裴渊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上,低低地笑了。
“我在想,沈初的手腕怎么比女人的还要白。”
沈初被逗笑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人惊觉,立刻起身出去,碰到迎面匆匆跑来的云海心。
“阿初,不好了,小土豆被人抓走了,人朝着后山跑了。”
沈初和裴渊不由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