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们能想办法将景王支开。”
云海心皱眉苦笑,“恐怕很难,我假死从他身边逃开十年,自从再次找到我之后,他的防备心一日比一日重。
上次下药能偷到通行令牌,已经十分意外了。”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想不到好的主意。
云海心道:“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意中人在净国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土豆宴。
沈初正准备去给云海心送饭,却被裴渊拉住了。
“怎么了?我去给师父送饭啊。”
裴渊朝前方点了点下巴。
“诺,有人比你着急呢。”
廊下,上官夜端着托盘正走向云海心的禅房。
沈初拧眉。
“我师父可不一定愿意见他。”
裴渊轻笑,点了点她的鼻梁,“你啊,真是个小糊涂蛋。”
“什么意思?”沈初仰着脖子看裴渊,扯了扯他的胳膊,“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裴渊将她拥进怀里,亲了她一口,才轻声道:“其实那一夜,景王根本就没有中药。”
什么?
沈初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没中药?那岂不是说他们。。。。。”
裴渊点头,“没错,他是清醒的,只是你师父以为他中药了而已。
他知道你师父放不下你,所以故意让她拿走令牌。”
沈初一阵无语,觉得上官夜简直有病。
“既然没中药,为何又故意假装中药和我师父那样?
还装什么深情让我师父偷走令牌,他直接把令牌让师父拿走不就行了?”
裴渊低低地笑了,凑到沈初耳朵边,低声道:“一个男人,如果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投怀送抱,还能理智地拒绝,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
“他不是个男人,否则正常男人都拒绝不了心爱的人,我那会儿还不知道你是女子的时候,都常常生出把你压在床上的心思,何况是景王这种。”
沈初脸一红,抬手捏了一把裴渊腰间的软肉。
“说我师父呢,你乱扯什么?”
裴渊一脸无辜,“我也是在说师父啊,阿初,你想过没有?
景王假装中药,可师父是清醒的,她为何没有拒绝景王呢?真的只是为了偷那块令牌吗?
师父懂医术,下药完全可以下别的药,甚至让景王昏迷不醒都可以,为何却下了春药?”
沈初哑然,认真想了片刻,迟疑地问:“你是说师父她心中还有景王?”
裴渊点头。
“若真的恨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想方设法报仇?”
沈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仔细想想在南越清凉山庄住了三年,师父虽然对景王从来不假辞色,但也从未对景王下过毒手。
裴渊揽着沈初往他们住的禅房走。
“所以啊,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咱们外人参和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沈初不同意,“可我不能让师父受到伤害?”
“那我们就盯仔细点,一旦景王伤害师父,我们就立刻出手。”
沈初迟疑着点头,走到禅房门口突然想起来。
“不对,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景王没中药的事,难道是他自己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