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轻叹。
沈初想想也觉得好笑,帮他整理着身上的铠甲,然后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论多凶险都要保护好自己,活着最重要。”
裴渊挑眉,“既然决定反了,我们便没有退路了,你不应该要求我必须造反成功吗?”
沈初笑了,轻轻摇头。
“我相信你,何况我们夫妇一体,成功也好,失败也罢,总是要在一起的。
我和孩子们在凉州等你回来接我。”
灯光下,裴渊的桃花眼格外的潋滟。
他重重抱了抱沈初,声音低哑。
“好,等我回来接你们。”
说罢松开沈初,大步迈向军营,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沈初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更想跟在裴渊身边,一起杀向京城。
可是不行,凉州这里更需要她。
凉州的展才开始没多久,更重要的是她和裴渊都担心北戎人会趁大魏内讧的时候再次打过来。
这也是她坚持留下的原因。
不能再让北戎人杀进凉州一次了。
就这样,天还没亮的时候,裴渊就点兵完毕,带着八万6家军悄无声息的出了城门。
一路向京城进军。
自那日起,沈初接手凉州的管理,虽然心中担忧,但该做的事情还得有条不紊地继续做下去。
好在不断有消息传进来。
很快天下人便知镇国公世子6湛带着太祖皇帝的龙头拐杖杀向京城了,要清奸佞,除小人。
沿途各州府如今都在观望京城的形势,且恒王行事残暴,令人胆寒。
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般,裴渊所经过的城池,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拿下了。
恒王得知此事后,大为恼怒,连夜派出军队,试图将裴渊劫杀在进京的路上。
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一个月后,天寒地冻的时候,在恒王登基大典当天,他们终于兵临京城。
有周俊的里应外合,有先前留下的飞鹰卫的信息情报,裴渊很容易就带兵杀进了京城。
一路杀进皇宫,打断了恒王正在举办的登基大典。
恒王大为恼怒和震惊。
恼怒于裴渊打断他的登基,就差一点,他就成为皇帝了。
震惊的是裴渊怎么会如此快就杀进皇宫。
“6湛,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敢犯上作。。。。。。。”
乱字尚未出口,一支羽箭就直直的插入他的心口处。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恒王瞪圆了眼睛看着尚在心口处晃动的羽箭尾,再抬头对上了李安宁咬牙切齿的脸。
“你杀了我的父兄,暴虐无道,怎配为君。”
李安宁绷着小脸,又射出一箭在他的喉咙。
恒王浑身一僵,双目圆瞪,直勾勾地栽了下去。
裴渊扫了一眼他的尸体,挥手让一众被迫等着跪拜新帝的大臣们都散了。
“你们的家眷都被放出了宫,各位先回家探望吧。”
众人心中感动至极,纷纷夸赞裴渊仁义。
裴渊勾了勾唇,再一次迈进龙泉宫,看到在床上躺着的隆庆帝,不由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