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可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
那妇人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焦灼卸下,她复又眉开眼笑起来“恭喜二位,二位定是宿世的姻缘,这往后啊,定然是夫妇相得、羡煞旁人。”
说完这些,她将手中的长形锦盒递了过去,笑道“这是今日的彩头,东西不算贵重,图个吉利,祝二位百年恩爱、同心同德。”
曲锦萱双手接过,极真诚地道了谢。
至此,已夜近更阑,这个如梦般的七夕之游,便也该结束了。
回会馆的路上,疯玩半宿的曲锦萱靠在姜洵怀中昏昏欲睡,整个人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就连下马车进会馆,都是姜洵给抱进去的。
出奇的是,姜洵才把她放到榻上,她便醒了。
不仅醒了,还立马精神了。
“夫君,我方才除了给织女娘娘做了解释外,还向她许了愿的。”小女人的声音又甜又软“夫君想听么”
姜洵的脖子被她揽着,他俯着身,与她对视。
小女人眼如春夜清波,口角间尽是浅笑盈盈。她轻轻眨着眼睫,眸中,泻着比星光还要璀璨的欢喜。
因着哭过的缘故,她的鼻头还有些红迹,又平添了几分带着糯意的娇媚,与他说话,更似是在撒娇乞怜。
这般美好,直让人想牢牢拓在脑中、刻入心间。
姜洵的眼神一阵动容。
想起她方才喜极而泣的狼狈样,他的胸间,更像是塌了一块似的。
他知道,他该问的。
他也知道,她一定会告诉他。
甚至,他心中清楚,她许的是什么愿。
可理智却告诉他,他应当,不能问。
“不是许给神灵听的么怎么我也有这份荣幸了”姜洵收回神思,打趣道。
曲锦萱并未察觉这些,她伸手去抚男人那双鸦青的长眉,喃声道“夫君,如果我说,上一世我们也有牵扯,你信么”
姜洵笑她“你掐算出来的还是了何等怪异的梦”
“我知道的。”曲锦萱突然笑靥如花“比梦真实。”
姜洵听她字正腔圆,且带着执着与怪异的笃定,心间只当自己这小妻子是高兴到傻了。
他拍拍她小臂“好了,松手,我要去沐浴了。”
曲锦萱听话地撒了手“夫君快些出来,我帮夫君搽药膏。”
是姜洵出来宁源前,没要的那罐膏子,曲锦萱这回又给带来了。姜洵那伤口已结了痂,正好能用。
小女人尾音软绵,直令人心头颤动。
闻言,姜洵起身的动作一顿。
突然,他直接把曲锦萱给抱了起来“你也没洗,一起罢。”
在曲锦萱的低声惊呼中,她被直接扛抱进了湢室。不仅如此,男人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给剥了个精光。
浴桶内,曲锦萱抱着自己的双臂,双止圆睁“夫君”
男人长腿迈进浴桶,不顾那不停向外溢的水,也坐了下去。
他把人捞到怀中,与她额头相抵“我记得,已过了头三个月了。”他沙声道“吃了我的荔枝,不用给些好处么”
从湢室出来后,曲锦萱上下眼皮像被呵胶给黏上了似的,哪里还有力气给他搽药。
“睡罢。”姜洵放下床帐。
静夜中,半梦半醒的曲锦萱,突然昵喃了声“夫君,我今晚好快乐。”
姜洵应她“知了。”
未几,姜洵才又说了句“明日,该回奉京了。”
这话在曲锦萱脑子里转了两转,她蓦地睁开眼“明日怎地突然这样急”
姜洵摁住怀里急得乱动的人,沉声道“宫中有急诏来。”
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安抚道“回京后,你好好养胎就是。”
奉京,迟早要回的。
起先,他以伤势、筑堤为由推过几番,可这回,终于有人忍不住,要召他快些回京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