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不过是被他亲吻,她却像是一尾脱了水的鱼,全凭他主宰,又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任他捏圆搓扁。
他的眼中,不再有冷静与克制,连怒气都一并消亡了,只有她想看到的东西情与欲。
克制的,变成了她。
她挣扎着,好不容易将他推开了些儿,贴着他的唇道“这里人来人往的,若是被看见了,怎么处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话未说完,又被堵住了。
因担心随时有人来,又不好叫红梅傲雪守着那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6之韵此刻说的倒是真话了,心亦跳得极快。
电光火石之间
不。
仅在须臾,他仅是解了彼此腰带。
没乱里春情难遣,紧靠着假山石壁,娇凝翠绽,榴齿紧咬,且耐着,娇吟一声声儿,魂儿颤。
外面时时传来脚步声。
好些时候,却因府上晚间“遭贼”,好些俾仆被“贼人”扑杀,府上乱做一团,并没人注意这边。
6之韵整理衣物时,又被萧璎从背后抱住,他在她耳边说“韵娘,你说话要算话,别躲我。在我能护住你之前,我们的事,绝不会让别人知道。嗯”
6之韵转身看他“果真么你待我,是真的么”
萧璎气煞,握住她正在系腰的手,令她手上的力道消减,她手一松,便又是花兵月阵猛交攻,令她“舒而脱脱兮”,言语不成声儿。
他沙着声儿问“你说是真的么”
她娇声已乱“倘或,我行事恶毒,恃靓行凶,是天底下第一等毒妇呢倘或我设计要你妻子的命,你可还会这般待我”
蜂狂蝶乱,粉腻香融,他额角的汗落在她的颈项间。
从假山洞里出来时,萧璎方郑重道“不会有妻子。”
6之韵便微微笑,不说话了。
萧璎把6之韵送到门口,自己回院子换了身儿衣服,去找安定侯议事,为今晚的事收尾。
院门关上,6之韵微微笑,自言自语“会有的。”
说完,她又重复一边“他会有的。”
至少,目前,所有生的事,都和她梦中的景象一致。而她,明明知道结局,但在事情生时,所做的选择,也都和梦中一样。
那是她在当下,最能承受的、最愿意接受的选择。即便知道结局,她还是选了。
此刻,在月夜星辉下,她的心情却很好,信手拨着琵琶弦儿,她曼声唱着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唱完,还为旁边的红梅讲解道“这歌,是一位船夫唱给鄂君子皙的”
夜渐渐深了。
对安定侯府的俾仆而言,今夜是一个动荡的夜晚,很多俾仆都死于“贼人”之手。对萧璎而言,今夜是一个绮艳但充满希望的夜晚,他和韵娘约定了将来。对6之韵而言,今夜是她少有的轻松的夜晚,不再愤恨,不再有噩梦,只有愉悦。她与他做连理枝头连理枝,非因赌气,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