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三口也来了!”
街上气氛更为热烈,而县衙里面也传来了柴县令的喊声:“升堂,带原告、被告。”
原告、被告上堂,情绪却是截然不同。
薛神医在孙女的搀扶下虽显年迈,但却站得笔挺,一副大家之风。
曲家三口跪在地上,绵软无力,早已经丢了魂儿。
唯一还有丝期待的,正是桑桑。
此刻任拍着自己的白大哥出现,回头望着堂外围观众人,努力地找寻着白大哥的身影。
桑桑没有看到白大哥,只是看到了李舒望一手捂着胸口,默默的看着自己。
好似在询问:“你的白大哥呢?”
“白大哥一定会来的!”
桑桑默默想着,却被惊堂木的声音惊了一身冷汗。
“原告,且说你为何状告曲家三口。”
薛神医轻轻嗓子:“因曲家盗用我的秘方谋取私利,老夫本不欲追究,可听闻一日之间居然敛财三百余贯,实是人神所不能忍,故而状告。”
“曲恒,薛神医所言可是属实?”
“县老爷,冤枉啊!自始至终,小人都没有见过薛神医,何以盗用其配方?”
薛神医冷哼一声:“三日前,老夫听曲家妇人身患疫症,正巧老夫路过西郊,不忍见其受苦,老夫便秘密将神仙水之药方告知曲家,让曲家妇人按药服用。此乃老夫一片善心。
不想曲家非但不知感恩,见家中妇人痊愈,竟盗用配方用于贩卖,现如今到了公堂之上却不肯承认!”
薛神医的话和百姓们心中所想完全吻合。
一来,此话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
二来,以薛神医的身份,人家不可能会说谎。
三来,林小姐的疫症由薛神医治好,此事早有见证。
更关键的是,曲家没法解释他们的神仙水从何而来。
这一下,百姓心中愤恨更甚。
“这曲家三口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的,谁曾想背地里居然如此低劣!”
“老实?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去赌?听说把女儿都卖出去了!”
“就是,肯定是曲家还不上钱,才用薛神医的药方出去骗钱。”
外面群情激愤,吵得堂上没法插嘴。
柴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
然后又问曲恒:“曲恒,你还有何话说!”
“县老爷,这可不是真的!他……他根本没来过我们曲家。我媳妇儿的病是别人治好的。”
“别人……别人是何人?”
“是……是林家赘婿……白宋……”
说这话,若非曲恒自己亲身经历,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说着,自己便也低下了头。
县衙内外忽然一阵哄笑。
“哈哈哈……这老东西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这样的瞎话都说得出口?”
“林家赘婿……哈哈哈……看来真是老糊涂了。编个谎话都不知道编个像样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