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赶紧辩解:“凶手蒙住了林少爷的头,便是不想暴露身份,哪有打了人还承认自己身份的道理?林老爷,这很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此事应该通报官府!”
此时屋外,林香儿正与母亲小声交流着。
小香儿一开始表情严肃,而后脸蛋儿越来越红,林母的脸色也是接连变换。
“娘,此事您可要跟爹爹说清楚。”
林母狠狠地打了香儿一个手心,狠狠道:“你呀!”
说罢,却也沉着脸进入房中,走到林庭正耳边,说了许久。
林庭正听着话,表情连变。
关于事情的真假还要等官府的人来了细问。
正巧,柴县令亲自来了。
此事关系林少爷的安危,柴县令不敢丝毫怠慢。
这件事有些复杂,林庭正不想事情传开。
柴县令自然也很清楚,故而没有穿着官服。
转到正厅,林庭正扯开周围所有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听说昨日城中抓了一匪徒?”
柴县令点点头:“没错。”
然后又放低声音:“且那匪徒似与林家少有有所关联?”
“胡说八道,我林庭正的儿子怎可能跟匪徒……”
“自然自然。”柴县令含笑打断,“那不过是匪徒的一面之词,林老爷不必当真。”
柴县令说得很客气,但已经验证了林庭正的想法。
自家寻儿果真买凶想要对付白宋。
“白宋遇袭,怀恨在心,会不会误以为是寻儿所为,所以半夜行凶报复?”
“此事就看林老爷心中如何想了……不过嘛,那匪徒有一帮手下,他们的大哥被官府抓了,不敢去劫囚,会不会把账算在林少爷的头上?”
林庭正没有说话,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冷静之后,林庭正是不相信此事为白宋所为。
即便柴县令的猜想也不足信,但与白宋所为比起来,柴县令的猜想又不是不可能。
香儿一把话说得很清楚,昨夜白宋受惊过度,缠着香儿,在香儿闺中躲了一夜。
香儿宁愿自损清白,必然不会说谎。
而且天下也没有人会傻到偷袭了人之后还自报姓名的。
怎么想,此事都不像是白宋所为。
林庭正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决断:“柴大人,肯定您为我儿做主,让这些为祸乡里的恶棍都付出代价。”
“放心,此事不仅关系到林少爷的安危,还关系到一方百姓的安危,本官绝不会坐视不理。时间不早,本官就先告辞了。”
送走柴县令,林庭正回到林寻房间。
林寻还在屋中哭闹,一刻不肯消停。
白宋可怜巴巴地走到林庭正跟前:“林老爷,我是被冤枉的,一定有人陷害我。”
林庭正不说,闭目沉思。
“林少爷不肯让我瞧病,但我这里有一方药,就请下人暗药方配比,调养几日之后,我再来给林少爷赔罪。”
“你去吧,老夫不是傻子,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多谢林老爷,多谢林老爷……小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何事?”
“眼下林少爷对小婿成见颇深,希望林老爷能让小婿给林少爷做一段时日的伴读,借此机会能修复小婿和林少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