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林家兄弟就没上次那么泰然了,当天就去县衙报案,县令带着二十几个衙役亲自来现场寻找证据。
昨日目睹一切的两个伙计被人轮番询问,只可惜那两伙计确实没瞧见面孔,只知道是三男一女,其中一男的用剑,一剑断火的奇闻不胫而走,把整件事渲染得更玄乎了。
三缘酒家楼上,白宋做东,请了胡秃子和他几个弟兄。
牛大作陪,在边上不紧不慢讲述昨夜纵火之事,听得几个混混目瞪口呆。
谁都没想到,这文绉绉的小公子居然如此狠,说要对付林家,立马就付诸行动。
一把火烧了林家纸厂,毫不拖泥带水,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就这魄力,当个老大是妥妥的。
今儿又豪爽做东,请大伙儿上邙县最好的馆子打牙祭。
一帮混混觉得倍儿有面子。
酒桌上,一群混混到处碰杯,没一会儿就有了醉意。
“啪!”
混混们喝得正高兴,边上传来摔杯的声音。
“哪来的一群垃圾!嚷嚷个什么劲儿?吵着老子吃东西了!”
声音一出,邻桌几人噌地站起来。
都是衣着光鲜的世家公子,那林有为正在其中。
混混本来气势汹汹,但有人认出林有为,嚣张气焰熄了,退到了胡秃子的身后,小声说:“老大,林家的人。”
“老大,还是别招惹林家,咱们走吧。”
几个小混混有些畏惧,正要开溜。
林有为走了上来,目光落在了白宋身上。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就是咱们林家鼎鼎大名的寒门赘婿嘛!哦,不对,曾经是,现在不是了!现在不过是一条被我们林家撵出家门的丧家犬!连个赘婿都不是了!居然沦落到跟一群混混为伍……哈哈哈……”
林有为放肆大笑,周围几个公子打扮的年轻人一样大笑出声,满是不屑。
林有为在上前一步,将胡秃子给推到一边,单脚踩在桌上,指着白宋:“小岁评上你不是爱出风头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香儿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看得上你这样寒门贱民!告诉你们,放火烧纸厂的是一个用剑的武林高手,这寒门贱民也有那个胆子跟林家作对?真是天大的笑话!”
“呵……小岁评上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
白宋低笑一声,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跟你算账了!”
“呵,搞清楚,你现在不过是条丧家犬,你敢对我动手?”
白宋瞥了一眼,忽然伸手揪住了林有为的头,然后用尽全力往下一拉。
那林有为脑壳一顿,直挺挺地磕在桌上,一桌子酒菜打翻,汤汤水水全倒在了林有为身上。
林有为懵了,脑子嗡嗡作响,再被白宋一甩,如醉汉一般晃晃悠悠后退几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楼客人们都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
几个公子哥都吓傻了,他们还没见过有谁敢在邙县打林家的人。
几人围拢,搀扶林有为:“林兄……林兄……怎么样了?”
林有为坐在地上,甩了甩刺痛的脑袋,一摸额头,忍不住吸口凉气。
“血……血……白宋!老子跟你拼了!”
林有为暴怒冲上,一众混混散开,而林有为一起的公子哥们却无畏惧之色,与林有为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