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拿,不要命了!”
“放心,这里就咱们一条船上的三人,取一点,谁又知道呢?”
白宋笑着,继续从锦盒里面拿银子,一边拿一边说,“这银子是从药商薛河家里出来的,但薛河不敢认啊,认了他不久承认自己私藏官银了?既然没人敢认,也就无人知道这锦盒里面有多少银子,谁敢说这锦盒里银子不够,那便证明他有问题。
即便是把锦盒送到了刺史大人面前,刺史大人也不会追问什么。一个药商,跟刺史和郑家能有多大关系?估计连个棋子都算不上。这顶多是药商吃亏,谁又在乎?
再说了,你们口口声声坐一条船,这点顺手的好处都不拿,怎么让我安心?人家拜把子也要歃血为盟不是?咱们就不要那么俗套了,各自取点儿银子,也当是结盟了。”
白宋一边说,一边给两人塞银子。
柴管拿着银子觉得有些烫手,皱眉道:“这是贪!”
“能贪为何不贪?咱们不贪百姓的,不贪救灾的,不贪军队的,不贪朝廷的,贪的是他人贪来的。”
“此乃军饷,如何不是军队的?”
“既是军饷,若全部呈交上去,它们会用作军饷吗?”
“柴大人,就别多说了。白宋说得不错,这银子咱们用得!咱们不拿,迟早被上头层层拿走。”
说罢,梁师爷一鼓作气将白宋塞的银子给收下了。
一来二去,三人一人取了四十两走。
即便日后追查下来,将银子裁剪掉,永远都查不出来。
离开县衙前,白宋又塞给柴大人一锭银子。
柴管对这小子有些怕了,皱眉问道:“你小子还有什么打算?”
“上次大人安排了十两银子作盘缠,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咱不占人便宜。”
“你能好好念书,本官就知足了。”
“放心放心,回家就念。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予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懂,我都懂……”
……
几日之间,白宋积累了近五十两银子。
这笔钱放在小小邙县足够曲家和妹妹挥霍一段时日了。
今日,郑家又来找麻烦,白宋表面看似无甚波澜,心头却已失了耐性。
入夜,白宋将妹妹和桑桑叫在一起。
夜色下,白宋作出了决定。
“我要去蓟县了,你们要好好保重。”
“哥……”
“白大哥……”
“好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我主意已定,此事我必当做好了才行,否则我这心都安不下来。”
白宋表情凝重,两个姑娘从未见过白宋这般正经过。
她们也都明白了,知道不能阻拦。
妹妹的眼眶湿湿的,小声问:“那哥什么时候回来?”
白宋指了指后面的菜园子:“土豆结果之前,我定能返回。”
桑桑回头看了看小菜园的青葱嫩芽,有些懊恼,早知如此,便会更加悉心照料那些新奇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