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宋所料,胡秃子一种兄弟正听说前两日跟随白少爷进山采药的赚了大钱,一个个都悔得睡不着觉。
见白宋深夜前来,一个个都热情得要命,都说要跟着白少爷去山里采药。
白宋道明来意,说自己要去蓟县展,看胡秃子的手下还有愿意跟随前往的不?
有了前车之鉴,谁还能说不?
见识了白少爷的本事,大伙儿心里都装着个跟白少爷一起财的大梦。
白宋一番交代,要大家分头去蓟县,约定个地点,三天后再碰头。
如此,白宋便将在邙县的一应事情都交代好了。
随后租了马车,带着牛大一人,连夜往蓟县方向去了。
……
邙县往蓟县,正好是一夜车程。
等到了蓟县,天已经亮了,正好赶在蓟县的早市时间。
蓟县、邙县随都是县,但规模不可相提并论。
作为幽州府,蓟县面积便是邙县数倍。
城外商道达,进进出出,井然有序,并无邙县西郊那般杂乱的城外村,值守巡查的官兵都比邙县多了几倍。
单是城外官道上歇脚的茶肆也比邙县内的茶摊热闹许多。
一夜赶路,白宋感觉有些昏沉。
在距离进城还有一里的茶肆停下,付了车钱,叫上牛大喝口茶,提提神。
不巧不巧,刚到蓟县地界,一口茶还没吃,就听边上有人在议论。
说的正是邙县那赘婿殴打郑家公子的事情。
说话的声音很大,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说是那邙县赘婿已被撵出林家,如今已是苟延残喘,没了容生之地。
说了一大圈,综合起来便是一句话——郑家可不是好惹的。
白宋听了倒没什么情绪,另一桌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收,那郑家的纨绔平日里干的坏事还少?可算有人忍不了,就没没把那厮给打死,太过可惜。”
这声音极小,念叨之后,同行伙伴连连叫他住嘴:“此乃蓟县,小心祸从口出!叫人听见,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宋笑了笑,对牛大说:“瞧见没,即便在京城议论皇帝也没这么小心谨慎吧?”
“郑家便是幽州的皇帝。”
“不过是外界的一些吹捧,怕就怕吹捧的人多了,那郑家还真把自己当做幽州的土皇帝了。切,郑家,什么东西?”
白宋似是有意将话音加重,最后几个字清楚地传到了周围人的耳中。
一时间,小茶摊安静了。
一种目光齐刷刷看向白宋。
下一秒,先前大声说话的年轻公子放下茶碗到了白宋面前。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公然辱骂郑家!”
“你是谁?我说郑家,关你屁事?”
“我乃郑家门生6海,辱骂郑家,便是辱骂我师门!”
“这蓟县之内,一郑家的门生都如此猖狂,看来本少爷是要亲自见识见识郑家的威风了!”
说罢,白宋一拍桌子,一碗滚烫的茶水毫无征兆地泼到了那6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