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森的性格自从到片场拍戏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外向开朗,这一点除了有拍戏的功劳之外,也有施重的一部分功劳。
作为高级知识分子,施重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比很多人都要快。
包括……那方面
()的知识。
而跟他来往最多的人就是温竹森,久而久之,温竹森也被他带得心生动摇了起来。
于是在某天晚上折teng完之后,趁着自己在贤者时间里还有点儿力气的工夫,问了一下宫止的感受。
“乖宝什么都不用学就已经把我弄得鬼迷日眼了,”宫止抬手用指腹轻抚着温竹森时常微微泛红的眼尾,喉结上下滚了滚,“要是真的学上几招,八成是会要了我的命了。”
“哈哈,你哪里学来的词?”
温竹森被宫止这一句“鬼迷日眼”逗得几乎笑岔了气。
这个词从宫止,不但没有对宫止的形象构成负面影响,反倒还格外让他接了地气,可爱得不行。
“小叔上学之后,我们的时间就会更自由了,”宫止给温竹森掖了掖被角,“也不用总是偷偷摸摸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在这个家里几乎无处不在的小奶音——
“乖宝贝不可以嚣张喔~小叔永远都会在第一时间保护森森哒~昨天小叔也听到你欺负森森的声音啦!”
温竹森:“……”
宫止:“……”
最近宫家上下都为鼎鼎要上学的事情感到十分焦灼。
爱说爱笑的小娃娃终于要离开家去上学了,每个人都很舍不得。
然而其中最为严重的,不是宫家夫妇,也不是疼爱弟弟的宫佩虞,而是日日需要鼎鼎给他讲故事、哄睡觉的温竹森——
“好啦森森,不要哭了喔~”鼎鼎的两只小肉手长度有限,只能勉强抱住森森的一半肩膀和脖颈,奶呼呼地安慰道,“小叔放学回来还是可以给森森讲故事的呀~”
温竹森老老实实地任凭奶娃娃拿着纸给自己擦眼泪,一转头看到宫止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禁怒上心头,张口就训:“你真的很没有良心,宫止,我算是看错你了。”
宫止:“???”
宫止:“啊?”
他咋了?
见乖宝贝要被训斥了,本着要保住乖宝贝面子的宗旨,鼎鼎用小肉手捂着上扬的嘴角,“哒哒哒”地跑出了森森和乖宝贝的卧室。
“小叔要去上学了,你居然不感到伤心难过?”温竹森摇头叹气,“叔真是白疼你了。”
宫止显然有些委屈:“我很疼小叔的,我给他买了整整一后备箱的习题册,就等他上学之后开始做呢。”
温竹森:“???”
把图画书不小心落下、正转头回来取的鼎叔:“???”
。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底还是到了这一天。
温竹森拎着自己亲手帮鼎鼎准备的明黄小书包,迟迟不肯把小书包背在鼎鼎的背后,也不舍得松开怀中的奶娃娃,让他跟着老师一起进去。
温竹森的眼眶泛红,虽说他的心里正难过着,可看在旁人的眼中,实在是漂亮得要命。
好不容易哄好了温竹森,宫止不可能不兑现自己的承诺,依照着约定去给温竹森买了一杯奶茶。
趁着小叔不在,他的卡皮巴拉也多少能释放一点儿贪婪且嘴馋的天性了。
喝完了奶茶,温竹森坐在幼稚园的门口,惆怅地叹了口气。
没有了叔在身边陪伴的生活,他今后将要如何度过啊。
那边温竹森在伤心难过小叔的成长,这边的宫止嘴角却比ak还要难压。
好在坐在树下悲伤了一会儿之后,温竹森也被自己劝好了许多,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的计划。
既然小叔上学已成定局,他还是要继续准备自己要送给宫止的礼物。
“宫先生,”温竹森站在树下,微微侧着身子,朝宫止笑,“想要试试我的新车吗?”
从他的眼中,宫止看到了涩然羞赧的yu望。
他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温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
温竹森显然是故意想要宠着宫止高兴的,因此即便明白宫止现在这样问自己的行为是故意在逗他的,也还是微挑了眉梢,笑吟吟地把话掰开揉碎了讲给宫止听:
“我的新车后排座椅又大又宽敞,宫先生想要试试吗?”
……他真的去学了。
宫止眉梢微扬,心下了然,轻笑着伸出手。
“我的荣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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