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不知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只盼着赶紧找到雪莲,治好师父。
若是他提前知道后来生的事,怕也不会离开。
师尊走后,黔黔便继续了睡觉模式。
等睡醒,把丹药交给雪铃,又回来继续睡,侧着身,单手垫脑袋下,另一只手去抱被子,腿也搭在被褥上,姿势随心。
很快到了宗门大比这天。
雪铃信心满满,一大早便收拾好,挎着她的小药包往演武台去。
南黔一副怎么也睡不醒的状态,晃晃悠悠去停鸟场找坐骑,雪铃正等他,看见少年,蹦跳着招手,“师兄师兄快点!”
南黔揉眼过去,雪铃一看昨晚就炼丹炼晚了,收拾了包裹,没收拾人。
脸因炸炉喷出的烟雾,白的白,黑的黑,头顶还有很多碎草药,呲着大白牙朝自己笑,形象不忍直视。
黔黔:嗯,师妹很酷。
从乾坤袋掏出一面小铜镜,反着拿,让雪铃自己看,小姑娘一愣,傻fufu的问:“师兄,这是谁啊?”
仙家的东西,奇奇怪怪,不被定义。
有的铜镜类似于现代手机视频,你看到的那个人,不一定是自己,雪铃迟疑也是能理解。
黔黔把镜子丢给她,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下,带出一把灰,将手转过去给她看,“雪雪,你该洗洗了。”
后知后觉的小姑娘终于反应过来啊了声,她目前还没学会高阶清洁术,清洁能力不够强。
脸上的灰,只能靠擦,两个帕子不够用,他俩穿的都是白衣铁定不能擦,雪铃脑回路清奇,把脑袋往鸟羽上一靠。
左边蹭一下,右边蹭一下,额头再蹭一下,直到蹭干净。
白鸟抖了抖翅膀,鸣叫了声。
如果能翻译,大概就是:你个老登!
小姑娘不坐白鸟,换了一个没被她蹭脏的坐骑。
像骑马一样踩着脚蹬,蹬上去,转头对白鸟道:“小白委屈你一会,等我赢了比赛回来给你洗毛。”
山峰弟子少的好处,资源够分,像其他峰成百上千名弟子,一个坐骑挤两到四人。
灵扶峰弟子甚至还能挑选。
骑马射箭,符篆丹药等都是必考科目,琴棋书画,品茶斗棋等作为辅助性科目,一般考的人都是比较有闲情雅致,且出身名门。
南黔持续性摆烂。
连续六届倒数第一,他要保持记录。
他的第一场科目,制丹,没有意外,第一个炸炉,时间短的让人连连摇头。
雪铃瞪眼:“!!!!!”
师兄是一点没练习啊!打破了去年一炷香的记录!
师兄不争气,她得给师尊争气,只能静下心来继续炼制。
南黔下来后找个僻静的角落,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卷凉席,往地上一铺,再拿出枕头,躺上去睡觉。
没有师尊的日子,他靠梦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