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进来。”
一大早,刘韦强就对着林鱼招了招手,林鱼推开刘韦强的房间,差点被熏了个半死,连忙再捏着鼻子走进去,给刘韦强用力的推开窗。
登时,几团烟雾就跟酒店房间里着火了似的,向外飘了出去,一坨一坨的。
“这秋名山到底空气还是鲜啊,山高木多,天色也锃蓝,昨天你看了星星没,这里看星星都多很多。”
“部分低污染地区是这样的。”林鱼先退出房间,用力扇了一会鼻子。
也不知道刘韦强在这个环境里是怎么和空气鲜联系上的。
“昨天我看了,是的,跟满头的头皮屑似的。”
书桌前,刘韦强不禁猛的一怔,接着才失笑,“你小子……,比麦赵辉那斯还会煞风景……,快点进来,我都呆一通宵了我都没说什么。”
“我还是个孩子好伐,再说了,二手烟比一手毒多了。”林鱼捏着鼻子,愣是等房间里再通了五分钟的气这才走进去。
但屋子里依旧全是烟味,这会天色刚蒙蒙亮,云霞才天空撕扯处一片彩带来。
“我是说,夜色好啊,这里真真是一个取景的好地方,光是这种色彩,环境,对电影的印象分改善都是巨大的……,咳咳。”
林鱼不禁一怔,心头默道了一声受教了。
作为导演,全面性是必须掌握的一点,它不同于的文字,细节,画面,乃至空间的布局感,全部要考虑进去。
而又不会对节奏,情节,反转上的要求,少半分。
难度之高,可想而知。
“别抽了。”林鱼捏着鼻子走进来,夺走刘韦强指尖的烟,本想在烟灰缸里撵灭,却看到满满一烟灰缸堆积到溢出的烟头和烟灰,和那足足五六包拆空的烟盒,林鱼猛的一愣,最后只能拿着烟头,到窗外丢掉。
“导演伱疯了,一晚上抽这么多。”
“咳咳……,我婆娘都不管我,……哎,你往哪扔呢,国情不一样,抓到要罚款的。”
桌子前,刘韦强的记写了厚厚一本,眼眶里看上去不但边缘黑,里面都全是血丝,一层层的。
真不是形容词,而是写实。
林鱼给刘韦强再拧了一瓶矿泉水,倒在他杯子里。
一个晚上泡在这个房间里,这刘韦强身上都臭了,汗水味混合着浓重的二手烟味,不过熟悉刘韦强的人知道,他这人是这样的。
一到创作阶段,直接闭门不出,莫说助理秘书了,麦赵辉都不让他进房间。
“导演苦啊!”指了指这个厚厚的记本,刘韦强试图又去摸了摸烟盒,却摸了个空,“以前当摄影师,看着那些蠢货拍电影,我心里不屑,心想这种人也配干活?”
“真当我行我上了,觉得还不如进厂子打螺丝。”刘韦强吐槽了一句道,“行了,叫你来,是考考你几件事,……,坐,不用拘谨,你这个角色比刘建明简单一万倍,我还能不信了你的表演?”
“我是问你,你对这部电影是怎么看的?”
“简单吧?”林鱼坐在刘韦强的床上,双手趁着膝盖,想了一会后,讲了一句大实话,“结构简单,故事清晰,就是个日漫改编剧。”
“你看过?”刘韦强问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那藤原拓海这个角色呢?”
林鱼想了一会,老实道,“老实。”
刘韦强又忍不住去摸烟了,实在是他抽光了最后一根,无可奈何终于硬忍了下来,手指搓了搓膝盖,“还有呢?”……
刘韦强又忍不住去摸烟了,实在是他抽光了最后一根,无可奈何终于硬忍了下来,手指搓了搓膝盖,“还有呢?”
林鱼歪着头想了一会,认真道,“从专心到不专心,再到专心。”
刘韦强先是被林鱼这个说法闹的一愣,但他仔细想了一会后,却又不由得哈哈大笑,连连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是我小瞧你了,是了,以你对无间道的理解能力,这种破玩意还要问你,委实是我的问题。”
“老职业病了。”刘韦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作为老熬夜党了,这厮居然不地中海,这抗脱能力也确实叫人羡慕了。
“但再简单的角色,我们也要细细琢磨,认真对待,不叫你过来问问你的想法,我终究是放心不下。”
“也罢,你到底还是能叫我放心的,这电影的核心,其实也就在你一个人身上,你既然悟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先回去吧,难为你睡的正香,我叫助理把你叫起来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上山。”
“今天只开机仪式,拍个开头,休息一天,熟悉熟悉场景,然后明日再正式开工,ok的吧?”
“行就滚蛋,我先眯上一会。”刘韦强揉了揉自己快累死了的眼睛,看那样子都快揉出血了一样。
从刘韦强房间里走出来,就这个空气的鲜度,这早上四五点的程度,林鱼哪还可以睡得着?
索性出去,瞎走走了。
而房间里,刘韦强擦了把脸后,这个邋遢男人也草草裹着被子就先睡上一会。
“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