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皇宫里,犹如被困在一堵围墙里,翻过一堵,还有一堵。
再说身为皇后有什么好,为了显示那无比尊贵的存在,各种礼仪规矩繁琐复杂,一点儿都不自由。
还不如在这田间山野里,肆意奔跑来得畅快。”
听过楚灵婉的一番话,益景烨脸上的愁容又加深了几分,心中怅然若失。
你让我怎么办?
我又没得选!
咱能再商量商量吗?不要那么绝对嘛?
人好可破行不行?
楚灵婉一边嗑瓜子,一边摇头,自顾自的讲道:“你好惨,你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不受宠就算了,还是个连皇家姓都不给的皇子。
历史上怕只有你一人了!至少我了解的历史没有这样的。你那爹估计不是你亲爹,别生气啊,咱就事论事。
你那皇帝爹几岁就把你扔军营里,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吧,又被人夺了军权。这好不容易封了王,把益州作为你的封地,可益州早已饿殍满地,这就是一个穷州。
不给你粮,不给你钱,还让你来赈灾,那放出去的五日口粮想必你是倾其所有了吧,你可是真穷,估计比我们村的灾民还穷,她们至少还有我罩着。
偏偏这益州的刺史还是太子的人,一直视你如肉中刺眼中钉,人家搜刮的存粮是用于太子谋反的军粮,一丁点都不愿吐出来救济灾民。
你这个益王啊!说到底也没有什么用!
你?唉,多加保重吧。”
楚灵婉一口气说完,不知是嗑瓜子的原因还是说多了话,口干舌燥的,咕嘟咕嘟大喝了两口茶水。
“楚姑娘,你就少说两句吧!咱们主子都这样,你别再火上浇油了。”鹿鸣好同情他主子。
主子,你挺住啊!
楚姑娘不是有心的!
她……她就是没、良、心!
益景烨凝视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人儿,一直皱着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咳咳,别介意别介意。咱们还说正事,既然知道了刺史藏粮的地方,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楚灵婉赶紧转移话题,缓解尴尬。
人家益王毕竟还是一州之王,俗话说,官大一阶压死人呐。
心情复杂的益景烨此时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只要控制着刺史的亲信,控制住各驻军的头领,下面的人都是听命行事,就掀不起浪。
这刺史没有各驻军部下支持,那府第的府兵也不足为惧,灭掉整个刺史府也犹如囊中取物。
只是就算拿到刺史与太子勾结谋反的证据,太子也不会有什么事,顶多被斥责一番。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到粮食,救济灾民,明日我先去夜探东平村的粮仓……”
“为什么?历朝历代谋反就是大罪,都是灭九族的。”这益景烨的话还没有说话,楚灵婉就一脸疑惑的问道。
鹿鸣在一旁解释道:“楚姑娘有所不知,太子做事极其谨慎,我们找到的密信看似是普通的书信,要了解里面的内容则需要破译。就算破译了内容,那写信人必定与太子毫无关系,很难抓到他把柄。”
“至于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个倒是后面再说。你这个益王既然到了益州,先要解决的是益州百姓的问题。”
“楚姑娘请放心,我本就无意争权,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趟这趟浑水。鹿鸣,你派人去查查东平村被谁人买了下来,那刺史会对他不利,你派人保护一下。”
“是,主子。”
楚灵婉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不用去查了,那村是我买的。”
“什么?”
“什么?”
屋里的两个人此刻好像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一样,突然提高声音。
“别那么大惊小怪,除了这个东平村我还有四个村。”
你们啊!真没见过世面!
“你是怎么做到的?”原本站在门口的鹿鸣急切地冲了过来,瓜子也不磕了,全扔在桌上,站在一旁,满脸期待着问道。
他们调查受灾人口的时候,因为有主子的关注,楚姑娘家他可是特别注意过的,那可不是像拿得出这么多钱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