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他不仅有印象,还非常的眼熟。
那天,在麻将馆穿校服的少年——程丸。
“看来沈肆年没跟你说啊。”
“说什么?”
“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别太把自己当个香饽饽。”
程丸手指圈了圈耳旁的丝,笑意浓厚,像是对夏枝有着十足的兴趣。
“我果然没看错你,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反差一点。”
他说话神秘兮兮的,一副黑道大佬的做派,倒是看笑了夏枝。
“今天怎么没穿你的校服啊,成年了吗,这就这里玩过家家。”
“我不喜欢废话,人,交出来,其他的我一概不关心。”
程丸抿唇一笑,“啧啧,真冷漠,里面的人你都不在乎?”
“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他笑的恶劣,像是擅长玩弄人心的怪物。
夏枝睨了一眼那差一点就打开的门,回过头神色依然黯淡。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我是观音吗?”
他吭笑一声,若我真是,那你现在就应该跪下来好好拜拜我,倘若让我心情好了,保你今天站着走出这里也不是没可能。”
“或者,你见过爬行的蛇吗?没有四肢,蠕动在泥土中。”
夏枝转动着手腕,学着蛇扭动的样子,嘴角噙着渗人阴森的笑。
脑袋中已经开始想象,坐在餐桌,吃着那八条腿的螃蟹,夏枝这个人最喜欢从腿开始吃,一条,一条,直到腿被掰光,才会掀开螃蟹的身体。
夏枝还是觉得螃蟹腿的肉最嫩了。
程丸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身后的那些小保镖们,一个个忍不住笑,眼中满是不屑的嘲讽。
他们打量着站在门边的小豆子,精致的多像个小手办啊,让人一掰就碎。
说出的话令人好笑。
“交出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里面有这么多人,小夏枝倒是告诉我是哪一个啊?”
夏枝不喜欢跟他兜圈子,重新拿起电锯。
就是淦!
只是才打开电锯,手腕就被一个人狠狠按住。
那力道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