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被狠狠蹭着,湿乎乎一片,是小豆丁的珍珠。
沈肆年眸色诧异,下意识去安抚的摸着他的小脑袋,“你……你怎么来了?”
沈肆年想了很多,但从没想过来的人会是夏枝。
夏枝摇着脑袋哭的惨兮兮的,“我,我碰见李一鸣了,是他带我来的。”
“他带你来的?”
沈肆年握着夏枝的肩,将他带远,满脸紧张的盯着他,从头到脚,“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夏枝吸着鼻子摇摇头,“没有。”
嘴里的血也被擦干净了,他现在又是沈肆年眼中的夏枝了。
那样乖乖巧巧,无辜纯真。
“先不说了,我带你离开。”
这里不适合久留。
“好。”
夏枝牵着沈肆年的手往外面跑。
“等等。”
“他们也得救。”沈肆年回身看着那一个个黑压压的箱子。
里面都是悲鸣的哭泣。
夏枝握紧了他的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都会得救的。
我们还是不要被牵扯进来了,我们先走吧。”
他的确报警了,说不在乎那些无辜的人,还是假的,夏枝到底还是他自己。
沈肆年敛了敛眸子,回握住他的手,“好,我们回家。”
沈肆年他说,‘我们回家。’
不知为何,在听见这句话时,夏枝差点热泪夺眶,有种恍如隔世的宿命感。
警察来后,这里就被全面彻查了,除了程丸,剩下的人全部被抓获。
而那一地的烂摊子,总要有人承担。
夏枝从锁锁那里兑换了一些药,天女散花似的洒在空气中,让那些小保镖们吸进了体内。
这些药可以让他们忘记方才的事,简称失忆。
但也要留一个背锅人。
火车上,车窗上映着夏枝的脸,嘴角微扬。
伴随着簌簌的风声,火车驶入了隧道,映着那张笑脸愈阴沉森寒。
当时来b市的可不止夏枝一个人啊……
李一鸣直到被关进监狱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狱警手中拿着一份精神检测报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