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了些猜测。
“那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昏迷,服用了丹药是吗?”昏迷中,她感觉有一股温和的力量从丹田漫开,直达识海。
“是。”
“丹药是谁的?”
“洛无秋给的,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为何神识忽然就受了重伤?”
“我只是有些猜测,但还不确定。”她摇摇头,“沈潇然,我不去长玄宗了,陪我回云外天吧,待事情清楚了,我再与你说。”
“神识受伤一事,是我自己功法出了问题。”有些事情,无法宣之于口,便只能隐瞒了。
沈潇然只得将担忧掩下,“好。”
……
“漫夭,是你开了阵法吧?”杨开业坐于堂前,目光如炬地看着立于堂上的杨漫夭。
“爹爹,你怎么会这么说?”杨漫夭眼里闪过惊慌,瞪大眼睛否认。
“撒谎!”杨开业怒而拍响桌子,“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半年来,只有你一个人进了镇妖塔,且,没有我的信物,无人可以撼动阵法。”
“能拿到信物的,只有你一人;能打开阵法且不惊动守塔长老的,也唯有我的信物。”
“你太让我失望了,漫夭,镇妖塔中的妖兽残暴,你如此举动,让多少无辜之人枉死?”
杨漫夭面露惊惶,卸了一身力气,“爹,我……”
“你是如何做到让妖兽出塔且不惊动任何人的?”
“是五阶隐息符……”杨漫夭气弱道,“我从你房内拿了十张隐息符,然后被妖兽们瓜分了。”
“你拿那么多隐息符做什么?”杨开业面露不解,“整整十张,你用来做什么?况且,我并未允你拿隐息符。”
“去镇妖塔里契约五阶妖兽,去云外天。”
“荒唐!你不过金丹巅峰,竟有契约五阶妖兽的心思,你是怕死得不够惨吗?!”杨开业近乎咆哮,“还有,你上云外天做什么?!”
杨漫夭被他的怒火吓得抖了抖身子,“我……”
“说!”
“去找洛无秋。”
“你找他做什么?”
“三年前,他救了我。”杨漫夭咬咬牙,道。
杨开业沉着脸,“所以,他英雄救美,你就芳心暗许了?”
“是。”
“他有未婚妻!”
“那又怎样,我听闻他并不喜欢夏清楹那恶毒的女子,他有退婚的想法,我就有机会!”
“糊涂啊!”杨开业气得掀翻了桌子,“她是夏家的少主,夏家的脸面岂是洛家可以轻易下的?你不见方才那夏清楹对洛无秋是什么态度吗?
即便这婚约不成,只有夏家弃洛家,没有洛家退夏家婚约的道理。
先前夏不厌找上长玄宗来是何种架势,你难道忘了吗?!”
杨漫夭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欢洛无秋!”
杨开业心梗,“好,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先说你开了阵法防妖兽逃脱之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契约不成被反噬了,然后它们趁机逃了呗。”杨漫夭环着手,轻飘飘道。
“你看看你这不知悔改的模样!”一个茶杯飞了过来,砸中杨漫夭的肩膀。
“爹,你对我动手?!”杨漫夭不敢置信,从小对他千般好万般宠的爹爹竟然对她动手了。
见她目露不忿,杨开业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还不知道错?多少人会无辜惨死你知道吗?”
“你身上会背负多少因果你知道吗?!”
杨开业不在乎无辜之人横死,但他在乎那落下来的因果会影响到杨漫夭渡劫。
“若是让云外天的人知道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受的罚不会轻,甚至会被废除一身修为。”
“我……”杨漫夭这才意识到严重性,若背负了因果,那她以后渡劫的天雷会更加恐怖。
见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杨开业最终还是心软了,这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唯一的女儿。
杨开业叹了一口气,“你可收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