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上,晏航双颊通红,已经醉到抱着酒瓶人事不省。傅景深将人拉到沙上躺着,自己抬步去了牌桌。
男人走过来时,季樱只看到他愈深邃的眼睛,并看不出喝了多少酒。
随即,一阵清冽的酒气从后将季樱包裹住,是比冷杉还更强势的气味,充盈在鼻畔。
季樱的呼吸突然乱了一拍。因为她感觉到属于傅景深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从后搂住了她的腰。
她强作镇定地一动不动,心跳却完全乱了拍。
傅景深只是呼吸重了些,咬字依旧清晰。他声音含笑,“怎么都输了”
季樱有些不服气地咬唇“明明是运气不好。”
傅景深弯唇,完全顺着毛往下捋,“嗯,肯定是运气不好。”
江盛和许洲嘴角抽了抽。
傅景深开口问“输了多少”
闻言,江盛得意地朝傅景深晃了晃筹码“你自己看看。”
“继续。”傅景深淡淡道“输的全记我账上。”
说话间,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季樱紧绷着小脸,打足精神,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牌面。
一轮又一轮,季樱越菜越爱玩,最后唯有她一家输得底朝天。
许洲、江盛,甚至是他们带来的女伴,面前的筹码多得都堆不下了。
“我来算算啊。”江盛笑眯眯地清点着筹码,啧啧两声“三哥,全记你账上了哈。”
季樱看了看成片的筹码,张了张唇,懵懂地看向傅景深。
许洲把玩着打火机,眼中的愉悦都快溢了出来““三哥今年赢我们的,嫂子全还回来了。”
季樱已经愧疚地快抬不起头来。
酒精的后劲冲了上来,傅景深眸中已经有微醺的醉意。根本懒得理会什么,只低头问季樱“还玩吗”
季樱用力摇头“不玩了。”
“不想赢回来吗”
“可我赢不回来了。”季樱长睫垂下,语气里还充满着不解的郁闷。怎么就她总是输呢
傅景深从后拥住她,轻声问“我带你一起赢回来,不好吗”
季樱突然掩唇,打了个哈欠,眼中也因为困意染上水光,“三哥,几点了”
傅景深瞥了眼腕表“十点。”
“啊。”季樱一惊“这么晚了呀我得回家睡觉了。”
话说出口,周围传来几道笑声。
牌桌几人平时混惯了夜场,乍然听见“十点回家睡觉”这种话,都被逗乐了,许洲更是笑直不起腰。
傅景深掀起眼睑,一眼横扫过去,全员顿时噤声。
他牵住季樱的手起身,“我送你回家。”
季樱点点头。
傅景深和江盛、许洲一人略作招呼,又看了眼在沙睡得人事不省的晏航,转身带着季樱离开。
包厢大门在眼前阖上。
许洲忍了一晚上的烟瘾,见人离开,当即拿了支烟叼在唇边点火,在一片烟雾中,想起傅景深那模样,摇了摇头,唏嘘道“咱们三哥,真的栽了呀。”
江盛咬着烟笑,“还栽得不轻,要不是为了让晏航死心,我看他都不舍得把人带出来。”
一人不约而同看向倒在沙上昏睡的晏航,目露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