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眼,季樱就移开了视线。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极快。
她从未这般近距离见过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父兄早在她懂事起,向来便衣着得体。
“樱花。”傅景深在床边坐下,将毛巾递给她“帮我擦一下头。”
“啊”季樱讷讷应声“哦。”
她伸臂直起身体。但领口实在太大,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丝质般柔顺的睡衣从肩头滑下,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肤,甚至是淡色的内衣。
季樱耳根一烫,连忙将睡裙往上拉。但早已为时过晚,这一切在傅景深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这衣服太滑了”
傅景深只低应一声,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季樱窘迫地低头,未曾看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她跪坐在床上,拿着毛巾轻柔地提男人擦着头。
傅景深色乌黑,短揉在手中却细软坚韧,是极好的质。季樱又垂眸,目光自上而下滑过男人英挺的五官。
不可否认,他是极好看的。
圈子里曾流传过,傅景深因为脸便成为名媛淑女最想嫁的男人,但光是那冷淡的性格就逼退了大半的人。
季樱手上动作放得更轻。
忽地,鼻畔传来熟悉的樱花气息。季樱辨认了会,才分辨出气味的来源
不是自己的身上的。
而是傅景深梢的气息,淡淡的,却经久不散。
“三哥,你用了我的洗水吗”
傅景深“我让人按照你的款式,买了成套的。”
季樱一愣,心底忽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气味,似乎总比别的更显亲密。
她尝试说服自己迈过那道坎。他们本就是合法夫妻,本就该亲密的。
季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傅景深定定看着女孩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半晌,转身重新迈进花洒下。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带着她的,细细勾缠。
倒是自己先安耐不住了,横冲直撞地自投罗网。
“睁眼。”季樱还是摇头,紧闭着双眼“我不是故意的。”
窗外零星的月光勾勒女孩睡梦中憨甜的小脸,鸦羽般的眼睫低垂,撒下一层阴影。
季樱睡了极好的一觉。
“好。”
季樱待不下去了,试图冷静地抬腿出了卧室。她踱着步,再次试探着来到客卧门前,满脸决然。
下一秒,整个视线天旋地转。身下是柔软的床垫,浅色的裙摆荡漾开,丝质睡衣几乎垂落到了手肘。
按照以往,必定不能。但做好了更深层的心里准备后,这般程度的接吻似乎也能接受了。
季樱回到卧室就把脸埋在枕头里。没一会儿,又焦躁不安地起身,用手给脸颊扇风。
只留下满身燥热的男人轻声下床,迈步去了浴室。不多时,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哪怕在心中默念了数遍正常生理现象。但男人劲瘦精壮的身形,后腰异样的触感,依旧不停跳入脑海。
从早上到现在,季樱早就累了,只是晚上始终紧绷着神经,这陡然一放松,很快便有了困意。
她抬步便要往后退,拔腿就想跑。但刚走一步,便被人勾着腰带进了怀里。
她侧头捂住眼睛,连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睡懵了,以为还是我原来的房间”
季樱默然。
“怎么不信。”傅景深无奈“真的穿衣服了。”
傅景深闭眼,缓了几秒,道“去吧。”
天呐,她怎么会这般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季樱欲哭无泪,她不过就是失手打开了门而已。
带着满身寒凉的气息,傅景深抬步上床。
她望见对面镜中满面通红的自己。男人就从后将她揽在怀中,浴袍松散,似乎随时都能掉下。
似有所感,季樱缓缓转头,看见不知何时已经换上衬衫长裤,站在主卧边的傅景深,“三哥,你不是说”